阿贵在一旁不满地皱了皱脸,然后将头转到了一边。 果然,这女人还是和以前一个德行。 说什么定金,不过是想要他家主子身上的物件儿罢了。 薛止笑眯眯接了过去,抿了抿唇说,“似乎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 朱雀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她安安静静的,一点没感到意外。 倒是姜策主仆瞬间诧异地抬起了头。 薛止垂眸看着那块玉佩,笑了笑又说,“带这样的玉佩出门,有些怀疑殿下到底能不能付得起诊金了。” “你好大的胆子!”阿贵气得脑子嗡嗡作响,“不过是为了不招人耳目随便带着的玩意儿罢了,出门的时候谁会穿金戴银的给自己找麻烦。” 薛止轻轻“唔”了一声,随手将那块成色普通的玉佩扔在满是落叶的石桌上,收起笑意嗓音淡淡道,“那为什么要给我这种东西?” 阿贵瞪直了眼睛。 要是以前主子递给她什么,她早就满心欢喜地当宝贝似的收起来了,现在怎么……怎么这般…… 阿贵张了张口,涨红着脸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 “是我失礼。”姜策神色未变,抬起手重新拿起来被她扔在桌上那块玉佩,“今日带的银钱不多,明日来的时候再付订金给你吧。” “薛小姐觉得如何?”末了,他又低低补了一句。 薛止眉眼弯了弯,语气和善,“最好是银票,省的麻烦。” 姜策脸上的淡笑僵了僵,“好。” …… 他们离开的时候,薛止一点儿要送的意思也没有,只有神色冰冷的朱雀一声不吭地将他们送出了门,又在他们刚刚踏出去的那一刻啪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多余一句话也没有。 阿贵气得脸色涨红,“主子真的要将这女人带回去给嫣然小姐治病吗?谁不知道她当初对您……她不下药杀了嫣然小姐就不错了,怎么会心甘情愿替她治病!” “而且属下在京中那么多年,可从未听说过她会什么医术!她若是……” 说着说着,走在前面的姜策回了头。 阿贵蓦地闭上了嘴巴,不敢在说什么了。 …… 回去以后姜策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 窗外的月亮很圆很亮,正被众星萦绕着挂在天上。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山,漆黑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好像……真的变了不少啊。 …… 翌日清晨。 姜策和阿贵上山的时候,山上小院的主人依旧还没睡醒。 出来开门的依旧是朱雀。 朱雀抱着只鸽子,脸色又冷又不耐烦,“进吧。” 她怀里那只鸽子雪白雪白的,腿上绑着竹筒,是信鸽。 姜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抬脚进去了。 院子里依旧很萧条,看起来并未打扫。 就在他们进门之际,一阵风吹过,树上的树叶又哗哗哗落了一地。 这时,朱雀已经关上门进来了,她冷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小姐还没醒,随便坐。” 看着似乎一点要招待他们的意思也没有。 阿贵忍无可忍,“我家主子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你就让他坐在这样的地方?这哪里能坐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