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质是,我更重视家族的存续和未来,重视我们的身份和地位,只有在不影响它们的情况下,我才展现我的爱心和善良。 “奥黛丽,我说的话或许很残酷,但你已经长大,是时候听一听了,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在我的心里,整个霍尔家族的重要性是超过我和你妈妈,超过你,超过希伯特和阿尔弗雷德的,在这些之外,先是信仰和好朋友,其次是熟人们,最后才是遍布整个贝克兰德,需要救济的人。 “如果不影响前面的那些,我不介意帮助他们,但很可惜,我现在必须考虑更多的事情。” 说到这里,霍尔伯爵自嘲地摇了摇头: “很抱歉,让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 奥黛丽专注听父亲说话的过程中,表情先是微有变化,旋即沉淀不见,直到结束,都没再有任何额外的情绪呈现。 此时,她默然了一阵,再次问道: “……可我们已经拿到了超过本身所需太多太多的东西,哪怕从中分一部分出来都不行吗?” 希伯特.霍尔有点恼怒地插言道: “为什么要将我们辛苦获得的东西分给别人? “这是我们地里、牧场里、林地里出产的,这是我们花金镑购买的,而金钱和资产是家族传承下来的,是父亲用精准的眼光和强大的魄力赚到的,是一代又一代积累的。 “我们做慈善帮助别人是额外展现爱心,而不是我们必须去做,明白吗?” 霍尔伯爵点了点头: “希伯特说的大致没有问题,这也是我的想法。” 奥黛丽抿了下嘴唇,缓慢地点了点头道: “我明白……” 霍尔伯爵收回视线,对希伯特道: “囤积的食物必须看守好,如果战争的结果真的无法逆转,你试着联络因蒂斯那几个家伙,给出我们的诚意。 “战场持续了这么久,他们也死了不少人,许多田地荒废,城市物价飞涨,对粮食,对牧场,对林地,肯定都有很强的需求,加上我在因蒂斯苏希特银行的股份,以及巴伐特银行、贝克兰德银行的部分股权,应该能够收买他们,呵呵,这种时候,只有先满足了这方面的要求,才能谈亲属关系。” 因蒂斯和鲁恩经常有联姻,许多贵族间都是亲戚,尤其蒸汽的信徒们。 “爸爸,你在考虑投降了?”希伯特有些诧异地问道。 霍尔伯爵轻轻颔首,又一次叹息道: “现在这种局势,我怎么可能不考虑? “到时候,你就是新的霍尔伯爵。” 希伯尔听得怦然心动,又颇为不解: “爸爸,你呢?” 霍尔伯爵苦笑着回答道: “我和你妈妈都是虔诚的信徒,在教会也有一定的地位,等到鲁恩陷落,教会覆灭,我们如果还不愿意离开前台,结局不会美好。” 说到这里,他宽慰了长子一句: “只要霍尔家族还在,爵位还在,核心资产损失不多,我们就不会有太凄惨的晚年,你改信蒸汽后,记得在家里给我们准备一间秘密祈祷室。” 两人对话间,门口穿金白两色长裙的奥黛丽就那样安静地看着,安静地听着,碧绿眼眸如同宝石。 …………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后,随着祭坛投影的消失,月城大祭司尼姆斟酌着对提奇怪灯笼的格尔曼.斯帕罗道: “今天看来不行,可以等明天再试,最长不会超过两个月。” 这一刻,克莱恩满脑子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会不会是用历史孔隙影像敷衍,才导致仪式无法成功? 他深刻地检讨了下自己,决定听月城大祭司的话,明天再来尝试,到时候,一定要让对方带上真实的材料。 他刚要点头,耳畔突然响起了若有似无的声音。 那声音从灰白雾气的深处传出,层层叠叠,隐隐约约,异常模糊。 有效果了?这仪式真的有效果,就是延迟太高了……克莱恩心中一喜,立刻抬起右手,微微下压,示意月城的非凡者们不要说话。 他随即屏住了呼吸,收敛起思绪,专注地开始倾听。 那回荡于灰白雾气内的声音仿佛来自多个不同的对象,它们交织在一起,彼此时而干扰,互相抵消,时而重叠,产生共鸣。 渐渐的,那声音在克莱恩耳朵里清晰了一点,尤其共鸣的时刻。 那似乎是他熟悉的语言,那似乎是数不清的人在共同诵念一个名字。 那名字是: “福生玄黄天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