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两制的素衣,外面披着外袍,看起来像是不羁懒散的山顶修行散人,气质温和内敛,但此刻...他的表情很淡。 许多保镖赶来了,控制了现场,但他看了下前面的场面...提步走来。 此时,大概听到动静,有人也起床了,比如战战兢兢的导演,他在猫眼那看到人已经被制住了,这么多保镖,这才安心开门,只是看到詹箬跟那凶手...他愣了下,但接着他呆住了。 因为谢庸弯腰,拔出了他腿上的水果刀。 拔出,插入。 速度快,力道狠,远超常人。 山魈发出痛苦的惨叫,两腿中间鲜血疯狂流淌而出。 他像一条蠕虫扭曲着。 老管家已经过来,给詹箬客气递上手绢,詹箬道谢,接过后擦手的鲜血,一边冷眼瞧着山魈的惨状,也看了看谢庸。 体弱吗?可不见得。 只能说他康健时肯定更强大。 这时,隔壁两间屋子忽然齐齐开了门。 “诶诶,你别看,先进去。” 一手水果刀一手平底锅的熊达下意识跑到前面用平底锅挡着宁檬的视线。 借着这个抵挡,谢庸背过身去,拿出手绢擦手,擦完了才随手把身上的外衣仍在了挣扎的山魈身上,罩住了他身上的血腥,且看向推开平底锅嘟囔着的宁檬。 “谢叔,这...” “你的眼光比你爸爸好。” “欸?” 宁檬下意识看向詹箬。 她懂了,但也说:“但我爸比我好的地方是,他配当您的兄弟,但我...学姐都不愿意跟我一起睡呢。” 小眼神哀怨扫向擦手的詹箬。 聪明是聪明,小心思有点多。 詹箬不说话,没理她,倒是谢庸面不改色淡淡道:“我也不愿意跟你爸一张床,睡品太差,会打呼。” 啊这,叔你这不对了! 怎么觉得是内涵我。 宁檬本来还被吓到了,眼下只剩下羞恼了,不过...这里反正有酒店的人接管,詹箬正要进屋,忽见警察到了。一群人匆匆赶到,看到前面场景,还以为是谢庸带人做的,萧译并不意外,只是握枪走过来的时候,正看见倚靠着门的詹箬。 就一眼,他愣了下。 不是因为她穿着贴身的睡衣,也不是因为她的皮囊或者气质醒目,而是因为她依靠门姿态动作似曾相似。 很多年前,他见过。 那个人闲散的时候喜欢双手环胸倚靠门或者墙,冷眼看着别人热闹非凡,她融不进去,却很沉默,但手指会无意识弹动在自己的皮肤上。 双目对视,詹箬看到了他的狐疑,却没贸然改变自己的习惯性小动作,只是微微皱眉。 不过就在此时,萧译正要接管山魈,后者身体挣扎,挣脱开了衣服,抬头盯着詹箬。 “你早就知道我是凶手?” 他问得很突然,詹箬知道这人是疑心她怎么反应那么快,直接锁定他是凶手要杀宁檬,当时他的手qiang其实藏在袖内。 一个旅客经过这条道,她怎么笃定的? 就这么敏感? 其实熊达等人看到山魈的真面目也很震惊,怎么是他! 这不可能啊。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