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形容美男子,都是“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襄离曾经无数次在心中暗搓搓想着,要是师父有一天酒醉晕倒,她去扶玉山将崩的形态。 可是真的事到临头,她却悲哀的发现…… 扶玉山之将倾,扶……扶不动。 她忽略了自己还是个小菜鱼的事实,见到师父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接住,然而…… 差点被压成了鱼饼。 鬼知道为什么师父看起来瘦,实际上根本不轻。 师父在怀,还不会挣扎,这本是做梦才会遇到的事,然而此时骤变让她无暇绮,只能手忙脚乱的检查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昭茗显然也没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就算是用涤思铃,效果也只是让人思绪混乱从而容易被改变心智,从未出现过这样直接晕倒的情况。 她连忙摆出一副焦急的样子赶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襄离越想越觉得她可疑,用警惕的眼神拒绝着她的靠近。 “你别过来!肯定就是你摇那个什么铃铛把我师父弄成这样的,你们谋财害命!” 昭茗没想到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嚎了出来,连忙说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襄离道:“你不用解释了,你们拿走了飞舟是谋财,害我师父是害命,我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微巳靠在襄离的怀中,悄无声息。开阳君默不作声的拉过他的手腕检查,本来就阴沉的脸色愈发严肃。 连蛋蛋都在一边不安的滚来滚去。 她揉了揉眼睛,强忍着自己的担忧害怕,“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怎么回事,我就把你们图兰寺都给拆了!” “你——”昭茗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这位姑娘稍安勿躁,让我来看看。” 两人还在针锋相对,一个暖融如春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重重轻纱拉开,露出一个俊美秀雅的人来。 白衣白袍,青丝高束,脸上还半遮着一张银质面具,正是木公子。 他匍到场,便仿佛一股春风袭面,抚平了心中波澜,更如一根定海神针,令人心中安稳。 见到他来了,昭茗暗自松了一口气。 襄离愣愣看着他,心中的害怕一点一点减少。 不是说,木公子是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吗?这样的话,师父应该没事吧? 她这样想着,也就没有阻拦木公子俯下-身来查看。 他虽然备受尊崇身份高贵,但好像十分平易近人,一副事必躬亲的架势。 俯下-身的时候,离的很近,身上也有淡淡的草木清香。 “别担心……”他对对着襄离安慰的笑了笑,便伸出了手,要去检查微巳的身上。 手伸到一半,却被人拦住。 那人的手臂仿佛铁铸,分毫不移的挡在他面前,顺着手臂看上去,那人黑衣黑发,阴沉着脸色,正是开阳君。 “别动他。”平平无波的声音中却是不容置疑。 襄离不知道为什么开阳君阻拦木公子,便小声的说道,“开阳君,木公子是大夫……” 开阳君依旧木着脸,“嗯。” 但是这一声好像也只是表示一下他知道了,并没有让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