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后脚跟疼得身体一阵痉挛,却是看见阮半夏举着锄头朝自己砍了过来,吓得身体猛地抖了抖,下身顿时流出一股腥臭的液体,她哭着喊道,“姑奶奶,你……别,饶了我吧,别……” 正要砍下来的锄头忽然被一只粗壮的大手挡住,阮半夏凶狠的双眼狠狠的瞪了过去…… “夏儿!”薛氏的相公,也就是阮家的长子阮建业单手紧紧的握住锄头,看着被薛氏的吼声引来的左邻右舍,正站在半腰高的篱笆外对着院里指指点点,他沉了脸色,“你个天杀的!还不把锄头放下!白瞎了你婶子养你这么多年,怎就养出你这白眼狼!” 在这个社会,女孩子的名节是很重要的,阮半夏今天拿着锄头砍了薛氏,不管薛氏是不是有错,那么村里人都会认为是阮半夏不尊重长辈,像她这么凶狠的姑娘,以后,村里哪家人还敢把她娶回家当儿媳妇? 虽然阮半夏不在乎,但是阮家人却是很在乎的,回过神来的阮富贵拉住阮冬青走过来,面色和润,可眼底却露出威胁的味道,“夏儿,就算你不在乎,难道不为你弟弟想想?看把你弟弟吓得!” 阮半夏朝着阮冬青看过去,他站在阮富贵的身边,小小的身体吓得缩了起来,手被阮富贵发了狠的捏在手里,就是站在那里,阮半夏也能看见阮冬青的手上那一片的紫红印记! 那样子,就像是阮半夏如果再敢乱来,阮富贵就要捏断阮冬青的手一样。 阮半夏心里一疼,她没想到阮富贵居然能用阮冬青来要挟自己,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怨气努力的压制下去…… 薛氏看见自己相公和公公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也不再惧怕阮半夏的凶狠。 她不过就是想要几个果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多贵重的东西,被阮半夏这样欺负了,她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这个杀千刀的小蹄子!”薛氏忽然在地上翻滚着大声的嚎了起来,她一滚,身上的那股恶臭味就传了出来,引得阮建业嫌弃的别开脸去。 “小贱人是真想杀了我啊,我不活了!” 薛氏一闹腾,外面围观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对着阮半夏指指点点的声音也越发的响亮起来。 薛氏坐起来,拍着自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就好像她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这个小贱人和她弟弟养这么大,她居然敢对我下这么重的手!今天她敢拿着锄头砍我,明天说不定就能杀了我们全家,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的娘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不管阮半夏做了什么错事,但好歹也是阮富贵的亲孙女,如果阮半夏因为这件事名声给毁了,那等于是在打他老头子的脸! 阮富贵对着薛氏一脚狠狠的踢过去,“鬼嚎什么,满身的臭味,还不给我滚进去洗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