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单手合握住他两只细白手腕,按压在玻璃镜上,高大身躯更深入的抵了过来。 洗手间外也是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动静,郁宁臆想中的脚步声从头到尾没有响起过。 他无力地闭着眼,任由男人将他从洗手台上抱起来,为他穿上褪下的衣物,衬衣拉回臂弯处,炙‖热大手摸上他的蝴蝶骨。 男人手上力道并不轻,郁宁有些疼,他本能地仰起头喘气,眼神迷蒙,找不到焦距。 在不经意间碰到一个圆而纹路熟悉的东西,霎时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浑身冰冷,连男人什么时候帮他系上衬衣纽扣的,他都没察觉到。 郁宁全靠男人支撑着,男人将他的脑袋按到胸膛上,让他白嫩脸颊贴着他身前的军装,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下他小巧的喉结,低下头,在他后脖颈处的软肉上落下几个吻,轻柔得仿若情人间的温存。 郁宁心里涌起一阵难堪的情绪,他的脑子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般,眼睛无神地睁着。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霸道强势的气息远去,耳边军靴踩踏地板的沉闷声响也渐渐消失不见,洗手间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灯光在一刹那全部亮起。 郁宁手无力地撑着洗手台,条件反射抬起头,瞬间和站在洗手间门口军装凛然的英俊男人四目相对。 男人瞳眸深黑,直直朝他望过来,戴着白手套的修长大手还按在洗手间灯的控制开关上,像是刚从别处赶过来的,冷沉的嗓音带着点讶异:你 郁宁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他转开身,眼尾不经意从玻璃镜里看到自己的模样:神情惊惶不安,脸颊上带着没散去的红晕,清润眼眸水汽迷离,眼尾泛红,红唇红肿得不正常,衬衫上满是褶皱,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郁宁羞‖耻地抓住胸‖前的衬衣,慌乱垂下眼:我没事 可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像修利刻斯长腿往前迈了一步,要过来查看情况。 没事我没事郁宁惶然一惊,抵着洗手台后退,纤细的身体颤巍巍地发抖,声音也是颤颤巍巍的:我真的没事。上将不用担心。 不去看修利刻斯是什么表情,郁宁垂下头颅,拼命攥紧白嫩手指,抿紧唇瓣,努力让自己不露出任何异样。 修利刻斯目光落在少年垂落的脖颈上,衬衣长度有限的领子挡不住上面的痕迹,嫣红吻痕烙在少年雪白皮肤上,仿若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妖艳到极致。 修利刻斯黑眸一沉,眼底浓黑一点点聚拢,却没再继续靠近少年:或者,需要我带你去包厢休息一会儿吗? 郁宁摇摇头,艰涩地闭了下眼,声音轻不可闻:我只是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恐怕不能陪上将看完电影我想先走一步,可以吗?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修利刻斯嗓音冷沉,很自然地问道。 郁宁软软摇头,他说不出口,只是重复喃喃自语:我想回去 修利刻斯停下询问:我送你回去。 郁宁眼皮一颤,腿不自禁地往后挪:不不用麻烦上将电影应该还没结束,上将回去继续看电影吧,我自己我自己能 修利刻斯声音凉薄冷漠,一字一顿,不容置喙:我送你回去。 郁宁心头一紧,指节攥得泛白,顿时不敢再说拒绝的话。 几分钟后,郁宁沉默地跟在修利刻斯身后走出剧院,乘上停在剧院门前的印着联邦帝国军部徽章的飞行器。 驾驶飞行器的副官专注开着飞行器,郁宁垂着眼睫毛,身旁男人笔直地坐着,英俊的脸庞无可挑剔。 飞行器内寂静无声,郁宁鼻端好似又闻到那缕熟悉的淡淡檀香,他微微抖着嘴唇,用力抓住手腕上被红色手链串起来的佛珠,余光不受控制在男人身上逡巡起来。 男人长黑军靴包裹着修长有力的大长腿,军装服帖一丝不乱,纤尘不染,身上除了腰间的激光‖枪和手上的白手套,没有任何多余配饰。 视线定在白手套上,郁宁急‖喘两口气,嘴里满是酸涩。 他想起这些日子对盯上他的男人的身份的猜测:和修利刻斯上将相识、身份尊贵、在帝国联邦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很大可能是帝国联邦军部的人 明明每一条都和修利刻斯上将贴合上,可郁宁怀疑过很多人,独独没有怀疑过修利刻斯上将。 不提修利刻斯上将是郁风的未婚夫,单是在霍格里莫元帅府邸,修利刻斯上将没参加生日宴,不可能出现在生日宴上,就可以打消他的疑虑。 但抛开这一次,之前在修利刻斯上将府邸和刚刚在剧院洗手间,修利刻斯上将都在 郁宁明白他的想法很荒唐,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