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林安歌一想到对方听到下午自己的轻佻之言后皱起眉头的模样,只觉得整个人都尴尬的脚趾头都要抠起来了 掩饰一般的喝了口水,林安歌的目光又忍不住锁定在刚刚进门的破风身上。 此时的破风已经换下了那套极显身材的劲装,一身蓝色直缀穿在身上,少了几分干脆利落,多了几分文雅。只是满脸的络腮胡子实在让人觉得碍眼 不过细看之下,破风五官轮廓长得都不差,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若是能理掉胡须,估计山下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能被他迷倒一大批。 你干嘛盯着我大哥看?不会真对他有什么想法吧?莫晨阳微微侧过身子,凑近林安歌耳边问道。 转头看了眼一脸调侃的二当家,林安歌面无表情的问道:一只白兔会对一只猎狗有什么想法?送上门当干粮么? 闻言,莫晨阳差点儿一口水没忍住给吐了出来,他活这么大还从未有见过有人把自己比作牲畜的。 好好的做个人不行么?非得比作畜生 闻言,林安歌盯着莫晨阳一阵沉默。 只觉得莫晨阳这话是在变相的骂他,可是他没有证据! 破风一言不发的坐在上手,看着底下自家二弟和林安歌小动作不断,不禁觉得好笑又失落。 自从林安歌上山以来,一直都是谨小慎微,从不敢做出格的举动。也许是呆的久了,这才微微活络了些。也不知这少年时怎么长的,脑袋里稀奇古怪的主意一个接着一个,每每捣鼓出的吃食总是让人眼前一亮。 破风以为林安歌只有在跟小四和小二狗在一起时才会露出同龄人的心性,可是在看到他和自家二弟那般的自然的相处时,一时间心里还是有些诧异的。 不过他这个二弟自小谁都是一副亲善的模样,轻易不对人发脾气,林安歌能跟他如此亲近也是正常。 可别看莫晨阳对别人虽然表面上笑眯眯的,可实际上跟林安歌一样,防备心都是非常的重。在发现自家二弟在林安歌面前是真的放松。心里既欣喜的同时,还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明明自己跟别人也没差别,为何林安歌在自己面前却犹如老鼠见了猫一样 林安歌在田里忙了一天,又在厨房里呆了一下午,里衣早已经被汗湿了。待众人吃饱喝足各自回去休息之后,便趁着夜色去厨房烧了锅热水打算擦洗一下身体,顺便把身上唯一的一件单衣给清洗出来。 林安歌上山时两手空空,身边任何一件随身物品都没有。后来天气渐暖,林安歌本想将夹袄的棉絮拆出来先凑合一下,可惜针线活儿实在拿不出手,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还是万俟星看不过眼,找跟林安歌身量相差无几的小柒借了一套衣服先做应急之用。 先前破风不在,林安歌倒是方便洗漱。现如今破风突然回来,林安歌一想回房洗漱,要在破风面前赤身果体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但别处又都不方便,而且这个季节露天还是有些凉的,搞不好受了风寒都有可能的 权衡再三,为了不再灌几天苦汤子,林安歌还是决定回房。反正大家同为男人,只要自己脸皮厚一些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然而出乎林安歌意料之外的是,当他提着水盆回到房里时破风并不在房间。见状,林安歌心里不由小小的雀跃了一下,兑好水拴上门褪下衣衫想要速度解决。 在不远处莫晨阳房内,破风与自家对面而坐口中在说着这次下山的经过。 肆青那里目前没什么问题,虽然这些人底子不行,但学了那么久,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总能撑上一阵子的。 可是,我们这样真的好么?万一是我们杞人忧天了呢?莫晨阳看着破风忧心忡忡的说道。 闻言,破风不由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凝重。 我也希望是我们杞人忧天了,但前阵子临颍一带又遭洗劫,还是打着恶龙山的旗号。再这么下去朝廷迟早派人过来,到时候不管怎么样,遭殃的都是我们。 见莫晨阳脸色苍白,破风知道他定是又想起了他们逃亡的那段日子。 伸手拍了拍莫晨阳的手背,安抚道:你也不必忧心,这些年那位越发的沉迷丹道,整个朝堂上下乌烟瘴气,即便是有人上报,也不一定会有人理会。不过,我们还是做好防范,万一真有那一天总能有个退路。 莫晨阳知道破风说得没错,但自己心里的那股不安总是挥散不去。 那,要不要先提前把小四送走?若是真有那一天,我们倒不要紧,先太子的嘱托却是不能辜负。 想起万俟星,破风不由得捏了捏眉心。 万俟星许是年纪还小,不管做什么事都没个定性。完全没有继承到先太子的稳重与坚毅,反倒将先太子妃的古灵精怪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