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说道,“供应商之前并无异常,我们的人也没留意,现在就只能触摸到财务边缘,没查出什么问题,原本想要调更深层的资料,但是被小杨总的人挡了回来。” 苏觅问道,“陆先生呢?” 助理顿时明白她的意思,语气却略带不满,“陆先生说公司毕竟是两家合作,不姓杨也不姓陆,他不好明目张胆地偏袒。” 到底是不好明目张胆地偏袒,还是在明目张胆地使绊子? 苏觅当即便皱起眉来,“那他们......” “天祁,你和苏觅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陆储国带着秘书从走廊尽头走来,洪亮明朗的声音盖过了苏觅那句质问,众人的目光同时被吸引过去。 这话说的有意思,好像他是主,而陆天祁是客一样。 苏觅心头怒火直窜,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干脆不理会陆储国的客套,转头问了助理几句,便让几位高层回去工作,这几人站在走廊上十分明显,人一走,正在和陆天祁说话的陆储国便朝苏觅看过来,“这是怎么了?” 苏觅转头微微一笑,“原本以为舅舅在忙,天祁叫人来问问供应商的事,既然舅舅现在有时间,肯定比他们知道的详细。” 陆储国面露愧色,“说来惭愧,我和小杨总都没想到出这样的事,这里也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到小杨总办公室说吧。” 苏觅准备了一堆夹枪带棒的问题,都被他三言两句梗到喉咙里,抿着唇角没说话,陆天祁落后半步,轻轻捏捏她的掌心,示意她别着急。 事实上陆储国和杨逸龙也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陆储国推开办公室的门,跟在后面的陆天祁和苏觅就被里面的情景惊了一下,门口碎着一只细瓷花瓶,不偏不倚挡了进门的路,往里更是一片狼藉,文件和摆件在地板上混得狼狈。 小秘书放下文件走出来,正好迎面撞上陆储国,轻着声音小心翼翼说道,“陆董,麻烦您让一让。” 陆储国朝里看了一眼,对面前的场景意料之中的样子,转头问,“小杨总还在发脾气?” 小秘书万分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又万分为难地低下头,一副楚楚可怜又不知所措的样子,苏觅觉得这种戏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侧了侧身子道,“你出去吧。” 小秘书如蒙大赦,踩着细高跟消失在走廊一端。 陆储国迈过碎裂的花瓶走进去,陆天祁和苏觅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杨逸龙此人最好颜面,办公室也讲究得很,转过玄关才能看到最里面的办公桌,独立的办公室被他弄出隔间的感觉,不过落在苏觅眼里也只有花哨,和摔在地上的摆件一样的花哨。 而杨逸龙本人此时正靠在办公桌的侧边,西装外套被揉皱在一旁,领带也松了很多,衬衫袖子挽到手肘,一看就是刚砸完东西的样子。 戏做得这么足,苏觅不禁好奇他和陆储国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