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欲火得到纾解之后,完颜霖整理一下盔甲便离去,对于帐外的御医和军医视而不见。 可雪竹却不能当做不知道他们的存在,那一声声的请安声如同一个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着。 有着嫔妃的身份却如同军妓一般被帝王作践,雪竹猜想自己是第一人。 忍痛整理好身上的华服,雪竹坐在苏眠月床边努力表现出平和之态,待给苏眠月问诊之后确定没有任何进展,雪竹这才让人退下。 大帐内只能听到外面的风声,苏眠月缓缓睁开双目,张张嘴想要说话却被雪竹制止。 手指轻压在苏眠月的唇瓣上,无声苦笑的摇着头,雪竹低声道:“若是你醒着,定会嗤笑我的境遇吧?用尽手段得到的男人,却把我当做泄欲的工具,有着妃嫔的份位却是个在借命活着的可怜虫。” 说到这里,雪竹脸上浮现不堪之色,两行清泪随行而下滴落在苏眠月的手背上。 吃力的抬手为雪竹擦拭着眼泪,苏眠月用手指在床榻上比划着写道:“为何不逃开?” “这辈子我恨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可恨了又能怎么样?你当初骗我是无心,怪只怪我不该出身于青楼。你是那样洒脱的人,只爱你所爱的,不会被世俗所阻挡,也不会因俗世而屈服,我在你面前如萤火一般注定无法显现光芒。可完颜霖却是我最恨的人,从他杀死我的孩子之后我便无时无刻的不恨着他。”雪竹眼眸转冷。 察觉到苏眠月紧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这样的话,雪竹轻笑道:“他都知道,知道我恨不能杀了他却又没有办法杀了他,这里都是他的人又如何?他们只是他忠心的狗,却没有人能与他分担快乐忧愁,哪怕他真的能稳固江山依旧是这个世上最可怜的可怜虫。哈哈,不过我会留着这条命,等着看他最后会落得如何凄惨的下场!” 听明白雪竹话里的含义,苏眠月又写道:“为何要给我服下昏睡的药物?就不怕被他发现吗?” 雪竹摇头,这次却没有用言语回答,而是抓起苏眠月的手在她手心写道:“我会想办法让他给你解药,虽然不能彻底解除你体内潜在的毒素,却能让你抑制住毒素。你放心,我会助你离开的,绝不会让你出事。” 苏眠月还想说些什么,雪竹却按住她的手让她休息,就算有话要说也不急于在这一时。 抵不过身体的疲惫,苏眠月缓缓的合上双眸,很快便在对季洵的思念中进入梦乡。 大仇未报,她苏眠月还没有求死的资格,就算要死也要等到手刃完颜霖之后。 一连睡了三日也不见苏眠月有苏醒的迹象,完颜霖最终拿了解药让雪竹喂食苏眠月,却不知雪竹悄悄的留下一点准备交给苏眠月,有了解药以后即便再有人中完颜霖的招也能救治,何况完颜霖手中的毒药本来就不多,估计榆林国那边也没有多少。 对于上古药方的药性,雪竹比上官霈知道的还要多,这几日都会找机会写下一些东西给苏眠月看,苏眠月自然也了解一些,也明白自己该如何做才能彻底的摆脱毒药的控制。 大概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