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愤愤:“老子说了,绝对不会放过你。” 晏阳:“......” 这人脑子有病,现在这情况应该是自己不放过他才对。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顺着窗口可以看到附近的民宿一家一家熄灭灯光,只有他们这个房间,灯火通明,不断有飞虫被光芒吸引而来,翅膀打在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晏阳沉默几秒,再次把人拎起来扔回床上,这次他没有转身离开。 一手抖开轻薄的被褥,一手镇压怒目而视的同居室友,然后干脆利落的将人放在被褥上,用力一推—— 白色的春卷瞬间形成。 晏阳在屋里转了一圈,再回来手中拿着一根绳子,将春卷严严实实地绑住,往床上一扔,见晕头转向的室友努力蠕动满床乱爬的毛毛虫样,他终于放心了。 “你大爷的赶快给我解开,信不信我直接让你卷铺盖走人!”林德气得浑身发抖,使出吃奶的劲儿脸憋得通红都无法挣开,破口大骂。 晏阳凉凉地望着他:“再喊就把袜子塞你嘴里!” 被晏阳揍了三拳,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满身尘土的困在被子里,喜欢干净的林德快要疯了,恨不得现在就跑进浴室,将自己从头到脚再洗一遍。 但是晏阳的威胁十分奏效,林德不敢挑战晏阳的耐性,从晏阳毫不犹豫出手揍自己来看,肯定是说到做到,林德不想体会自己的袜子是什么味道的。 晏阳话音刚落,整个房间落针可闻,只能听到春卷中粗重的呼吸声。 第二天一大早,罗骆和尹英跑过来查看情况。 “晏阳,昨晚你们两个没发生什么矛盾......吧?” 罗骆和尹英目瞪口呆地望着屋内安安静静的林德,慌了,林德不会被揍晕了吧,今天还有他的戏份呢! 晏阳睡眼惺忪的把人放进来,转身去刷牙时告诉罗骆和尹英:“他太闹腾了,所以我把他裹成了春卷。” 尹英推推眼镜,下意识吐槽:“还露个头在外面,这不是春卷,是烧麦。” 晏阳耸耸肩,他又不是跟林德有深仇大恨,连头都包住一夜过去早就凉了。 旁边的罗骆给了尹英一拳,连忙上去帮林德解开,结果到了床边,无语的发现这货鼾声如雷,睡得死沉死沉。 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声,尹英凑过来,嘀咕:“这都能睡着啊!” 伸出手啪啪拍在林德脸上,尹英毫不客气地进行清晨的叫醒服务:“起来,吃完饭要开工了!” 啪—— 林德哼哼唧唧地睁开眼睛,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尹英收回手,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心虚:“快点起来。” 林德挠挠脸颊,真的起来了,迷茫的眼神告诉他们,这货还没有彻底清醒。 不等罗骆做些什么,摇摇晃晃走到浴室门口的林德瞬间炸毛—— “晏阳!” 罗骆眼神微妙,这要记恨到什么程度,才会看见人一秒清醒啊! 晏阳警告地看看旁边脏衣篓中的袜子,微笑,笑得林德憋屈无比,放水疯狂搓脸。 听着浴室中咣咣摔瓶子的声音,三人对视一眼,下楼吃早饭。 晏阳以为按照林德的脾气早饭的时候应该会发难,或是找导演告状,没想到林德只是表情阴沉的疯狂扒饭,仿佛吃的是晏阳,一点算账的意思都没有。 剧本主要就围绕四男三女七位年轻人和幕后bos展开,深山老林要轻装上阵,所以剧组里的人加上后勤也没几个,一行人吃过饭,熟练的钻入深山,顺着小道去山上的古屋拍摄。 晏阳拉住身边的罗骆,指着另一座山询问:“那里种了什么东西?” 罗骆:“是个果园,据说是种很珍贵很难培育的水果,整个小镇除了民宿就靠着那片果园维持收入,我们住的那一家男主人就在果园工作。” 晏阳点点头,难怪早晨吃饭的时候只有老奶奶和陈姨在家。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山里的古屋,这座古屋比较像是四合院,旁边还有一座钟楼,木质的窗台发出腐朽的气味,脚下杂草丛生稍不留意就会绊倒,到了院中,台阶上满是黑绿色的青苔,加上附近耸立云霄的古老巨木,整座院子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晏阳暂时没有戏份,所以他干脆找个角落观摩别人在镜头下是如何表现,努力汲取005无法教授的知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