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件事情后就开车回家,身上还带有血腥味,他冲了个凉,站在落地窗前出神。 明明天色已经很晚,那位讲“很快就回去”的仙姑可以被划分为满口谎话的一类,江湖大忌,没信誉。 直到门口传来声音,唐允走过去迎她,客厅没开灯,黑黢黢看不清神色。 她进门,看到唐允吓得略微后退,又立刻上前,双臂勾住他肩颈,亲密抱他。 唐允错愕,试图拽下她的手臂,她又紧紧锁住,他不想用全力,好像家暴现场。 冷声问她:“这是唱哪一出?” 下一句“终于肯与你的瘟生告别返家”的风凉话被她塞了回去。 “我早就与温生分开,去了医院。” 她语气低落,唐允不可抑制地往怀孕上面想,更大可能或许是孩子没有保住。 谁说胡思乱想是女性专属,男性也爱。 “做什么?” 她松开他,低头换鞋,“阿诗流产,情况不太好。” 他放下心,又难免失落感作祟。 后来他还问:“一年多,你怎么全无动静?” 她当然知道他讲的是什么,“你烟酒俱全,身体不行。” “我行不行你不知?怎么不讲你自己不行。” 第一次与他开诚布公地讲这件事,她心口压抑,可以接受自己无限地与唐允纠缠下去,真真假假无所谓。 但孩子无辜,如果可以,它最好永远不要到来。 把它作为筹码太阴损。 她调转话题:“温氏你熟不熟?” 唐允嘴角微动,“问它做什么?” 苏绮从容地说:“弘隽不是要与温氏竞投同一块地?” 他点头,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必说,随随便便把她搪塞回去,他做得到。 可是此刻邪恶的心理作祟,无数细胞纷纷叫嚣着要他讲出来,讲出来。 于是他缓缓开口:“那块地弘隽拿不到手,你不必多关注。温至臻与政府早已经谈好,抽10%送给上面,大手笔。我老豆非要插一脚,敲打他们而已。” 苏绮并没有多震惊,好像温至臻做过出卖多年老友一家的滔天罪恶之后,再做出什么都不意外。 唐允继续说:“温氏明年势头只会更猛,温谦良帮他老豆在澳门推进的那几个项目能凭空生出钞票,他都不必同银行借贷,自行周转就足够。” 她细细品味“凭空生出钞票”,知道唐允一定意有所指,联想到澳门生意,还有死去的苏世谱涉嫌洗黑钱,里面的水一定不浅。 今天唐允化身慈祥教师,还带她到书房,不知碰到书架上哪个开关,居然可以拉出好像抽屉的隔层,拿出来几份文件。 怪不得他书房从不防她,她找过几次也毫无收获。 “我托澳门那边的人查到的,只能看出不寻常,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老豆以前与他交好时,没少劝过不要与那些人来往。他们只认钱,人命太廉价。” “他越陷越深,一旦出什么意外,全家都跑不掉。” 苏绮随意翻看,大多是温家在澳门的产业,资金流通太过顺畅,铁定有鬼。她想起来自己手里那盒菲林,看来如今不得不把它冲洗出来,起些作用。 “这不就像对赌?高风险、高收益,动辄一夜堆金积玉,也有可能倾家荡产。”苏绮说。 唐允靠在椅子里,笑容随意,把认真思考的她扯到怀里,“好了,给我讲一讲,你今天同那位瘟生做了什么?” 果然,全天下的情人在爱里都要疑神疑鬼,唐允也不意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