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赤裸的身躯,枕在他腿上。 唐允把她被汗水濡湿散乱的发拂到耳后,沉一张脸没有开腔。 苏绮暂时被动,极力争取。她搂住他的腰,以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势依附于他。 用只有他们两个明白的话语意有所指,似乎彻底坦白。 她先问:“阿允,这十天,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 他坦诚:“没有。” 他当然没有想未来,他想的是杀她。苏绮不在意,因为她想的也是一样,他们半斤八两,谁也不欠谁。 苏绮说:“我有想过。” 唐允不信。 讲不出口爱这个字,她慎重开口,听者一定触动。 “可是阿允,我心里有你。” 他嘴角勾起,她又在下蛊,他一招不慎就会被毒死,守住。 “我讲给你我的秘密。” 糟糕,毒性太强,指尖碰到一点都要全身腐烂。 “有一些不想提起的往事,理不清同你讲的头绪,概括地说就是:我幸福过,也崩溃过。” 他自然知情这些往事,幸福由温谦良制造,崩溃则源于他唐允。 “谋杀了那一切的凶手被我找到,如今已经死掉。其实你应该为我庆祝,胜利来之不易。” 凶手是温至臻,死于二十天前,讣告已发,即将出殡。 “还有我曾经的爱人,他明知一切,却背叛我。” 原来那位竹马并非纯良,作为“真小人”,唐允要暗骂一句:伪君子。 “阿允,我没有想到会遇到你,你让我有新开始,让我再度相信自己可以被爱。” Madam,这句话分量超重,他承受不起。 “可你也要抛下我了……” 他下意识否定,“我没有。” 苏绮头埋在他腿上,唐允看不到她骤然翘起的嘴角,只听得到语气依旧哀伤。 “你在香港与靓妹偷腥,我在日本走断腿,为你爹地妈咪挑选礼物。” 攻心计与苦肉计双管齐下,他累了。 “没有偷食。” 苏绮兀自讲下去:“叁爷今天笑好多次,我猜他一定钟意年代久远的摆件,居然真的被我猜中,想讨好他好难啊。还是唐太温和,我在贞永寺为她求一支上上签,保她顺风顺水安康无虞。” 她好像一位竞争上岗的准儿媳,无论本港名媛身家再尊贵,讨好公婆也在所难免,可她看起来甘之如饴。 最重要的是,她算是他真心钟意。 唐允眼神飘忽,心流浪到九万里之外,无声地问:“苏宝珍,我能相信你吗?” 他略微弯腰,长臂一伸把匕首拾起来,拔一半的刀鞘,明亮的刃比在苏绮脖颈,她心慌,一动不敢动。 他说:“这是我的第一把刀,炯叔所赠,好多年没出过鞘。” “其实我不钟意用刀杀人,不仅缺乏果断,也不够干净整洁。” “但对你来说,还是刀比较好,你认为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