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轩拿出来的证据越多,大臣们便越惊骇,左宗承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凤煜提前从凤轩那里知道了这些事情,可再听一遍,仍然忍不住龙颜大怒。 这么个为了一己私欲,满足自己的勃勃野心便做出那么多恶事来,而他竟让这么个老东西当了他们天玄国几十年的太傅! 等到证人被带上大殿上来,左宗承看清楚其中那个旧太子留下来的,却被他养废了的唯一血脉满脸惊恐,下意识地往他这边看,旁边还有几个正是乱党当中的几个知道他身份的主事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灰败之色。 注意到他表情变化的人不需要再听他继续狡辩也知道,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凤轩道:“左宗承,现在你是还想垂死挣扎死不承认,还是让他们亲口说出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又唆使他们做过些什么事情?” “不必了。”左宗承先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睁眼睛,神色凛然。 即使是已经败了,他也不允许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狼狈的模样。 “好,好一个睿王!”左宗承目光如电,眼底里更是包含着不甘和遗憾,“没想到老夫谋划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输给了你区区一个凤轩!” 其他还在震惊左宗承是幕后黑手的人听了这话不禁不以为然地撇嘴。 凤轩如果也能用‘区区’来形容,大败特败,这几年怂得跟乌龟一样不敢露头的云鹤国皇帝会哭给你看。 这种场合下,即便是因为那些刺客牵扯到了各国使节,身外其他国家的人,他们也要避嫌,能别凑上去就老实点,可洛行封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讽刺道:“输了就是输了,输不起,还死不承认,真是难看。” 左宗承脸色一僵,还想故意强撑的气势被洛行封一句扎人的话打散了大半,眼神变得说不出得阴沉,还有些若隐若现的难堪。 其他大臣使节们都默默地给左宗承鞠一巴同情的眼泪,这洛水国的太子殿下嘴巴真毒!而且也特别一针见血。 正如他所说的,左宗承分明事迹败露,不求饶也就算了,他有什么资格还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做错的坦然模样?好吧,或许也不算很坦然,只是想逞强罢了。 凤轩看了眼洛行封,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现,转而继续对左宗承嘲讽道:“或许你以为自己将一切算计得很好,也把你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可实际上,本王在皇兄登基之后就从来没有放松过对你的警惕。” “什么!?”左宗承和其他大臣们都震惊地看他。 凤轩还有句话没说,不只是左宗承,其他但凡是和旧太子有那么一星半点关系的人,他这些年来都一直让人暗中留意着。 有些人是真的和旧太子残党的人没有任何关联,安安分分地筹划自己的仕途,也有些人是暗地里或多或少地给予那些旧太子残党一点小帮助,估摸着是想着万一有一天他们真成事了,靠着这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