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我爱你。” …… 直至许多年后,两个人具是垂垂老矣,就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后来有一天,村民没有看见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就去他们家里探看,发现两个人早已失去了呼吸,具是眉眼含笑,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再后来,村里人将他们葬在一起,石碑上的两个名字紧紧地挨在一起,纵使风霜雨雪,再不分离。 …… 洛书停手,琴声散去。他不再去看已经失去体温的李默,想故事里的就是结局。 李麟闭上眼睛,时隔十八年,终是又流下了一滴泪。 “混账!不是真的!我呢?都去死……哈哈哈哈!” 渊临近乎疯狂的咆哮与尖叫撕裂了寂静的空气,洛书看着他,嘴角勾起了一个欢愉的笑。 “师父?”子车痕诧异地看向洛的琴音幻境不是针对所有人,所以他只是觉得这琴声听了让人莫名轻松,却不知道陷入幻境的人究竟看到了什么。 洛书想起刚刚渊临看到的画面,轻轻地抚过琴弦。 其实也没有什么,渊临看到的就是李默看到的画面。以一个完全的旁观者的角度。 “我将他们的过往里,渊临的存在剔除了。” 还有比让一个占有欲强到病态的人,能看到他的“占有物”与别人亲亲热热,而他却无法触碰,更让人发疯的吗? 你以为你会和李麟一起死吗?不会的。 他不但不会死,没了你的阻碍,他还会和他爱的人,过得好好的。 别说是彻底占有,“占有物”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 洛书刚说完,就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子车痕从他背后以一个有点别扭的姿势,将脑袋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洛书愣了一下,然后心脏就像是被猫儿的肉垫轻轻地拍了一下,痒痒的。 子车痕与百骨知不一样。 他们对他同样亲近,但是相比起抓紧一切机会往他身上贴的二哈百骨知,子车痕更像一只猫。猫儿若即若离,哪怕会叼着小鱼放到床头上,在清醒的时候也不会轻易地近身。这种突然的亲近,就像是猫主子突然在铲屎官面前露出了软软的肚子,让洛书的心软地一塌糊涂。 “师父……” 子车痕轻轻地蹭了蹭师父软软的脸颊,滑嫩嫩的小脸肉嘟嘟的,还带着奶膘,子车痕就像闻见了猫薄荷的大猫,抱住洛书好像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撒娇全都撒个够。 他知道洛书的琴音幻境十分耗费精神气儿,若不是为了他,洛书是不会轻易动手的。而事实也是这样,洛书若是单纯想送李默一场好梦,或是让渊临生死不能,有更轻松的方法,他这次用出琴音,确实是为了子车痕。 单纯的肉体折磨,怎么能抵得过小五长达半年的自闭,怎么能抵得过小五的夜夜惊醒,怎么抵得过困扰小五这么多年的梦魇。 洛书转过身来,子车痕蹭不到师父的小肉脸,不开心地看了洛整个按到了怀里,一遍一遍得给难得撒一次娇的大猫顺毛。 子车痕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师父护短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颠肺流离的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座民居,里面的主人热情地引他进屋避雨,还端上了热腾腾姜汤。 …… 方尚清看看抱着李默的李麟,又看看已经疯了一半的渊临,再看看师徒情深的洛书和师弟,在心底默默微笑。 我是大师兄,要稳重,稳重,稳重…… 稳重个鬼啊! 我也想蹭师父软乎乎的小肉脸啊!我也想被师父亲亲抱抱举高高啊!师父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个徒弟啊! 师父!你看看我啊! …… 今天的大师兄脑袋上依旧插满了蜡烛呢【点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