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现在洛书心中的念头乱七八糟。 当时小八可进行过dna检验啊,明明……不对,难道是那妇人给他丈夫戴了绿帽子? 当时没问仔细,小八是用了谁的头发。 小八…… 洛书摇摇头,长长出了一口气,回想起当时妇人的模样,然后更加仔细地看着越来越僵硬的雪暮枝。 月怜和雪暮枝太像了。 不仅仅是样貌,还有清冷的气质。 还有…… “话说小怜,这些草编你都见过真的吗?” “里面有些我记得应该是没有见过的,但是有印象。” “我记得我见过的蜘蛛都很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就应该有这么大的蜘蛛。” 还有蜘蛛! 洛书自怀中拿出小盒子,打开锁,从里面拿出了绿色的草编小蜘蛛。被定过型的小蜘蛛没有丝毫的变形与枯萎,依旧栩栩如生,灵动宛然。 洛书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只小蜘蛛眼熟了。 因为在血巢,与周灵斗蛊的时候,他见过雪暮枝的本名蛊,就是一只白色的小蜘蛛,除了颜色,简直一模一样。 洛书的神色变得凝重,将草编托在手上,看向雪暮枝。 “你看,这是不是你的本名蛛蛊?” 雪暮枝从越来越离谱的猜测中惊醒过来,就听见了这一句话,然后看到了被托在手上的小蜘蛛。 毛茸茸的身子是带着绒毛的草叶,黑亮的眼睛是草种,草叶边缘的细刺是细小尖锐的口器,精致可爱,如翡如翠。 雪暮枝越看越是惊讶,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在洛书与小蜘蛛之间来回看着,似乎想问什么,却在开口时又迟疑,如同归家的游子。 终于,他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只草蟋蟀。 洛书记得,这是当时雪暮枝向他换的,他还奇怪,为什么一只草编,竟然会让他用连红柚都心动的蛊饲料来交换。 雪暮枝的手有些发抖,他捏向草蟋蟀细细的须子,手颤抖地那么剧烈,以至于那双曾操纵蛊丝的手,竟然捏不住。 雪暮枝将那只颤抖的手捏紧,然后张开,洛书的呼吸也渐渐粗重,仿佛已经有了预知。 雪暮枝捏住了须子,那是草蟋蟀编制的一个结。 他将草蟋蟀拆开了。 勾弯翻折,盘根错节,外表不过是一只寻常的草蟋蟀,可是那内里的编织,却是异常的复杂,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些多的草叶,才会让月怜的草蟋蟀这样结实。 “小怜,你编的草蟋蟀感觉好像比街上卖的要重一点哎,小洛你说是不是?” “我没见过街上的……” “我的编法和街上的不一样,街上的蟋蟀肚子是空心的,我的编实了。诺,小洛,这只给你呀。” 洛书的草蟋蟀是月怜教的。 雪暮枝的草蟋蟀,是从洛书这里换的。 “小怜,这种编法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吗?” “应该是吧,我有印象的好像一直这么编。小洛你要不要学?” “哇,那我就是世界上第二个知道这种编法的!” 月怜的编法,是独一无二的。 雪暮枝的双手,死死地握住了洛书的肩头,力道几乎要把肩骨捏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