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筹的笑容僵在脸上。 洛书:等等啊,为师在你们眼中就是逼婚狂吗?! “哥哥,话说有件事我觉得有些奇怪。”子车筹道,“这人绝对不是寨子里的,但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寨子的防守外松内紧,不说蛊师,就是外面的毒花毒草也够喝一壶的。” 说着,两人一同沉默下来,紧紧盯住了前面越来越近的身影,想到了同一个可能性。 …… “内鬼?!” 李砚夕愕然。 洛书摇摇头道:“别激动,还有可能是早就混进来了。” 这两天的防守严实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不要提大活人。 李砚夕想起前两天洛书说的,他看见的人影,登时有些懊恼,“要是我……” “不是你的问题,”洛书安慰道,“我们师徒几人也找过了,不曾找到有谁穿月白衣饰。” 苗疆衣饰颜色多艳丽浓重,月白这种偏素雅的颜色理应是不难找的,但偏偏就没有找见。 “月白色的衣服?”突然有人问道,“洛师父是有什么用吗?月白色衣服的话……小女的相公有。” 洛书诧异地看过去,只见李蝉在李梨儿的陪伴下,也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洛书与李砚夕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愕然。 “那这件衣服平日他常穿着吗?” “相公好淡色的衣服,小女自李叔言叔那里做的衣服,几乎都是淡色的。” 是了,洛书几乎将整个寨子的人认了一个遍,唯一没有看见的,就是这新郎官。 在大婚前,真的是一面也不曾见过。 哪怕是关于子车筹所知的,关于这月风公子的只言片语,也是从李蝉口中辗转得知的。 “洛师父,觋,有什么事情吗?”李蝉面上带了些焦急的意味。 洛书摇摇头,笑着安抚道:“没事,安心,一会阿筹应该就将人给带回来了。” 李蝉面颊微红,道了一声谢。两人又离开了。 洛书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盯住了李梨儿。 “洛师父,怎么?” 洛书摇摇头,转而道:“既然是公子的话,大概是我想多了。” 疏影落在李砚夕的肩膀上,拍了拍翅膀,李砚夕将疏影接到指尖,叹了口气,道:“我先让疏影出去看看,希望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 疏影是蝶蛊,但是疏影不是一只,而是一群。大到巴掌大小,小到米粒大小漆黑的蝶蛊自李砚夕腰间蛊皿飞出,翅膀飞舞之间带着幽幽的紫色光晕,族人见到疏影,纷纷将右手食指中指按于心口,低头行礼。 李砚夕眉目舒朗,身形挺拔,令人见之心生仰慕,然而此时百千蝴蝶环身,却带上了一丝鬼魅。 洛书靠在二零八八身上,垂下了眸子。 方才……李梨儿一直在盯着自己,眉眼似愁似喜,欲言又止。 “洛师父,我先走一步了。” 李砚夕向洛书一拱手,方才短短时间内外出的青壮年已经准备完毕。 洛书点点头,道:“放心,我看着村子里。” 洛书的实力李砚夕未曾看清过,只是有了这句话,就已经放心了。 说罢,李砚夕带着人向外行去。 洛书随意找了一处坐下,二零八八将清茶糕点摆在小几上,而后坐于小几另一侧,“宿主,先吃点东西垫一垫。” 若不是出了这种事,洛书早就该吃东西了,方才心情紧张不觉得,一放松下来,洛书饿地胃一阵阵地抽痛。在体型转换的关键期洛书可不敢去赌,若是饿到了会出什么意外,连忙拿起一块往嘴里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