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雪教主,是鄙人记错了,尊夫人在几年前就与您天人永隔,还望教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在意才是。” “不过都过去这些年了,江湖中美人爱英雄,对您心生爱慕的侠女多得是,何必单恋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寻常女子呢,鄙人说的可对?” 丁香发出一串笑声,面上笑意谄媚,双眼中却带着点点嘲讽之意,“我手下可有好些美人,您要是看上哪个,尽管要去,左右不过是个女子、呃!” 丁香猛地掐住的自己的喉咙,脸色在一瞬间发情发红,张嘴似乎在呐喊着什么,然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丁香身后的大蛇缠上他的身体,尖锐的蛇牙咬中他的脖颈,鲜血在瞬间涌了出来。浓稠漆黑如墨汁的毒液流到的地上,沾染到的蛊虫在转瞬间就没了性命。而神奇的是,丁香的脸色却渐渐恢复正常,他慢慢放开紧紧掐住自己喉咙的手,脖颈上多了一圈触目惊心的红色淤痕,在淤痕的四周,被他尖锐指甲划破的肌肤皮翻起血流如注。 周围的下属却像是没看见一样,任由他弯着腰,呼吸如同风箱一般喘息,最终猛地咳出一滩淤血,里面躺着一只死去的白色甲虫。 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或是敬佩或是恐惧的目光在子车筹与雪暮枝之间来回打量,吞咽声音干涩。 分明就是连肢体接触都不曾有过,这蛊究竟是如何被下到那人身上的? 相比起丁香这如浪潮一般的蛊虫之潮,子车筹与雪暮枝的这一手,分明…… 子车筹看向雪暮枝,轻轻点了点头。 丁香的衣袍依旧漆黑,却泛着不正常的血光。 子车筹。 雪暮枝。 李颜硶。 雪教教众。 苗疆蛊师。 他们一并盯住了包围住他们的黑衣人。 蛊,本就是以暗胜明,制人于无声无息之间。 当蛊被当做盾牌,当做明面刺人的利刃,便失了最大的优势。 纵使你身绕着蛊虫百万又如何? 丁香按住脖颈上的血洞,看着指尖的血,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他拿出镜子拼命地扭动着头,想去看脖颈上被咬出的两个血窟窿。 众人沉默地看着他的疯癫,如同在欣赏一场逗得人开怀大笑的默剧。 半晌,丁香收回了镜子,看向了雪暮枝,笑了起来。 “我高高在上的雪教主,你知不知道,月琉枝在死之前跪下来求我们呢,要我们的人放过她和这个小东西,可是怎么可能呢?你看,她的相公不肯加入我们地蛊,我们只好施加一点小小的惩罚。” “不能为我们所用的,就只能杀灭在成长之前了,雪教主,你应该也懂得这个道理才是呀。” 雪暮枝抱着雪月归的手臂渐渐收紧,指尖多了几丝近乎于透明的丝线。 丁香还在笑着说着,好像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雪教主,我知道你的雪教在查当年那一伙人背后的人,一直在找,杀死月琉枝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可是你究竟在找什么呢?” “杀死月琉枝的……” “不就是你吗?” 空气仿佛在刹那静止,雪暮枝指尖的蛛丝弹出,丁香瞳孔急缩,大蛇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丁香面前。 好像听见了“噗嗤”一声。 那被风吹地扬起的蛛丝,却如同一根玄铁打造的利剑,直直插进了大蛇的头颅。 大蛇轰然倒下。 丁香看着地上大蛇的尸体,没有动怒,也没有惊慌,反而笑得越发灿烂。 蛇腹突然鼓动,有什么在它的腹下游走,尖锐的凸起来回剖割,最终在腹部伸出了一根利爪。 在蛇的腹部,钻出了一只足足有拳头大小的蜘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