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裴拾茵果然什么都忘了。 苏棉一五一十地把昨天发生的所有一切告诉裴拾茵,还提醒她要记得和那个下属联系。 裴拾茵解释,说昨天一个朋友失恋了,她们去陪她。 苏棉点点头。 裴拾茵又说,她那个朋友爱了对方三年,最后对方结婚了。 苏棉点点头。 她其实有些疑惑,但裴拾茵看起来没有要和她深入这个故事的意思,苏棉就没有多问。 苏棉早上有课,她拿了冰箱里的东西,给裴拾茵做了简单的早餐,吃完就道别。 裴拾茵送她到门口,在她换好鞋后,突然拎起一旁的钥匙。 “棉棉。”裴拾茵将钥匙递过去:“昨天说了要送你,要不要?” 苏棉手放在门把上,对裴拾茵笑:“不要了,我要你家钥匙干什么。” 苏棉开门:“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上课了。” 裴拾茵把钥匙重新挂回去,说:“好。” 苏棉提前叫舍友帮她拿了书,回到学校见时间还早,就没有坐校车,直接走过去。 正值秋天,道两旁的树叶掉的厉害,她走着,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一片泛了黄的叶子,脆弱不堪,看起来已经快挂不住。 果然几秒后,只来了一阵很轻的微风,就把那片摇摇晃晃的叶子,从枝头上吹落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了裴拾茵。 她那个样子,看起来也脆脆弱弱,叫人不敢多说话,仿佛失恋的人是她。 苏棉停下脚步,树叶就在她面前落下,她伸出手,稳稳地将叶子接住,又轻轻地用手指抚平边角卷起的地方。 她从小洁身上得到的道理是,喝酒并不能缓解伤心事。 但好像大家都不懂。 也可能是都懂,但装不懂。 后来她再也没见过裴拾茵喝多,苏棉也渐渐地,把这事抛在脑后。 裴拾茵挂断电话走过来时,外头正好放起了烟花,苏棉本已看腻了夜景,听这一声声响,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烟花是普通烟花,放的时间也不太久,但衬着城市灯光,倒也有那么些好看。 苏棉看着想着,自己好像是好久没有亲眼见过烟花了。 几分钟后,外头又安静了下来,苏棉听裴拾茵说:“是许总给欣怡放的。” 苏棉露出惊讶的表情:“真的啊。” 裴拾茵嗯了声。 苏棉眉眼弯弯地看着窗外,似乎想从黑夜中找一些坠落的痕迹。 刚才不知道,现在重新想来,她觉得些浪漫。 苏棉带着笑道:“真好。” 时间已经快十点,她有点困了,见窗外没有再动静的意思,她站起身放下毯子。 经过裴拾茵身边时,裴拾茵突然问她:“好什么?” “嗯?”苏棉疑惑。 裴拾茵问她:“喜欢烟花吗?” 苏棉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你要给我放吗?” 裴拾茵轻声问她:“想要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