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芙在床边刺绣,她原本是在绣房繁忙的,但是祁钟钰一个人无聊,就让陆冬芙坐在床边,在她看的见的地方刺绣了。 刚开始,祁钟钰还会觉得,跟陆冬芙相比,自己太懒惰了,可久而久之……她就习惯了。 她将话本扔到一边,爬到陆冬芙身边,搂着她的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含含煳煳的说:“好香。” 陆冬芙动作一顿,继续刺绣,可祁钟钰却在她敏.感的腰间蹭来蹭去,蹭的她痒痒,她怕扎到手,便将工具放在了床边的竹筐里,道:“相公总这么趴着可不好。” 祁钟钰说:“有什么不好?真要说不好的话,就是这里没有电视手机WIFI。” 陆冬芙已经听她抱怨过几次,所以大概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她干脆转过身面前祁钟钰,对方无辜的眨眨眼睛,掀开被子,说:“娘子,快躺进来。” 陆冬芙失笑,许是在家里闷太久了,相公最近变得越来越懒,还越来越粘人了。 对于粘人这一点,她乐见其成,反正她也时刻想跟相公待在一起。 她乖顺的躺在床上,她的体温高,很快将微凉的被窝,弄的暖融融的。 祁钟钰舒服的长叹一声,说:“这才是人应该过的日子嘛。” 她之前居然被异世界摧残的,都不晓得享受生活了,大冬天也跑去山里练功,真是疯了。 她抱紧主动蹭到她怀里来的陆冬芙,问:“今天几号了?我感觉都在家窝了十几年了。” 陆冬芙哭笑不得,道:“哪有那么久,距离服役一事,才过去四十来天而已。” 陆冬芙每天都数着日子,一方面是出于习惯,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陆北。 她都不知道张氏和陆北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张氏之前从她这里要走了三十两,还从三妹那里要了二十两,加起来五十两银子,刚好可以抵消服役的名额。 但是直到众人出发去服役时,张氏还没有去县城,所以只能由陆北出面,去怀安河上游服役。 据说,陆北当时就脸色阴沉的要命,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扇了张氏一巴掌,骂她是个毒妇。 陆冬芙当天不在场,她也是事后去二叔家时,听大嫂说起的。 她还记得当时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懵了,她是真的不明白,张氏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狠心要了陆北的命啊,难道在她眼中,相公的命,还赶不上五十两银子吗? 陆 冬芙心里乱糟糟的,她对陆北没什么感情,也自问仁至义尽,所以没有多管,只是每天数着日子,希望对方和其他去服役的百姓,能在繁重的劳役中幸存下来。 大嫂见她神色不对,还特地宽慰她说,二叔已经雇人买了米粮,去怀安河上游烧水做饭,免费给服役的岳河村百姓送去,虽然只是淡而无味的白开水,和粗面馒头,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因为县令太抠门,连口热水都懒的提供,更别说其他吃食。 岳河村的百姓,至少运气不错,有个慈爱大方的村长护着,所以没死多少人。 可原本应该为期二十多天的服役,时至今日,已经延期到四十天了,还不曾结束服役归家。 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支撑不住,更别说平日里好吃懒做的陆北了。 陆冬芙已经做好了给陆北办丧事的心理准备,她不曾伤心绝望,真要说的话,只有淡淡的伤感罢了。 祁钟钰见她面无表情,说:“还在担心去服役的人吗?放心吧,二叔说了,县令肯定会在过年前放他们回来的。” 眼下,距离过年也就几天的时间了,陆冬芙应了一声,她不想提陆北的事,便说道:“过年的话,要去县城买东西提前做准备吧。” 毕竟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不能随便煳弄了。 祁钟钰摇摇头,道:“我答应过二叔,暂时不会去县城,等明天去二叔家吃饭时,问问他好了,说不定我们之后都会在二叔家住下,等过完年再上山里来。” 山上的日子虽然自由散漫,但是两个人住着,也不免有些寂寥。 尤其是在过年的时候,就更显得冷清了。 陆冬芙想了想,说:“干脆在二叔家住下吧,我们也好提前帮忙准备。” 祁钟钰应了一声,第二天将屋子简单打扫了下,便牵着千里马下山,一起去了二叔家里。 祁长乐是第二次看到她的这匹马,只不过之前没看仔细,今日定睛细看,才觉察出这匹马身上的不同之处来。 他捋着胡须,道:“这马不一般呐,是公的还是母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