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站着一个穿衬衫的男人,若不是他手里拿着一张白幡,面色得意又阴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30几岁的普通白领。 他身边有一团黑气,将他牢牢护在里面,鬼气森森的。那黑气时而化成女人的脸,时而化成小孩的脸,样貌虽然不同,但表情无一不惊恐。 孟樆眯眼,上次和季刑辰从谢安桦的店里出来去游乐场时,他见过这个人。 不远处,和那个人形成对立之势的,是一个异常英俊的男人。他的脸部线条硬朗,五官深邃,身形高大健硕,个头瞧着竟和季刑辰不相上下。他身上衣服多是血迹和烧焦的痕迹,裸露在外的上半身更是伤痕累累,上面连一块完好的皮肉都没有。若是一般人,估计早就倒地不醒疼死过去了。 “黑风,你不是想护着谢安桦吗?只要你乖乖把东西给我,再剖出妖丹让我做成傀儡,我就答应你这畜牲,不再找他和他家人的麻烦。” 孟樆心里一动,黑风?果然是谢安桦那条导盲犬! 黑风是狗妖?可他又觉得似乎不太对劲。 黑风神色淡漠地看他一眼,并没说话。 被黑气护住身子的人,见他半天不回话,神色残忍笑道:“小畜牲,你别白费力气了,你护的了他一个可护不了他一家。若是再敢做无谓的反抗,我就将他父母剥皮抽筋,将他们的魂魄拘在这六阴幡里,日夜受地狱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妈的,张口畜牲闭口畜牲,黄雷山你这个王八犊子才是畜牲,不,应该说你连畜牲都不如。”熟悉的叫骂声在两人耳边响起,孟樆和季刑辰连忙扭头去看,就见刑二被几个木偶狠狠压在地下,双脚不自然地扭曲着。他左眼还在流血,整个人虽瞧着狼藉,可面色狰狞一身戾气,看着比站在那穿着白衬衫的人更像是坏人。 他虽被那些东西压制住,可此时却依旧无所畏惧的,露着白花花的牙高声骂着人。一边骂还一边眯缝着那只正常的眼睛,看向一言不发的黑风,“这位帅哥,你千万别听他的。黄雷山那就是个小人,孙子,他说话跟放屁一样,做的保证压根不能信!他如今这么跟你说,是在因为忌惮你手里的那个什么东西,才跟你谈判。你道行高深,力量强悍,我相信只要咱俩联手,一定能灭了他……” “刑宇,这么多年没见,你竟然还这么天真爱管闲事。这条狗私自更改谢安桦阳寿,抹掉他阳册上的名字,已经受到天道反噬。现如今妖丹被锁,维持人形都已不易,还敢妄想动我!”黄雷山冷笑一声,轻蔑地看向刑二,“不自量力的东西,20年前,我在你全盛的时期都能废掉你的道行,挖掉你的眼睛,现如今弄死你这个残废更是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他说完抖了一下手里的白幡,黑气里立刻幻化成一张女人的脸,她痛苦地蜷缩在那,四肢都是骨头,没有半点肉。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惦念着云玲,我也不想活活折磨她致死。怪就怪她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全阴之体,用她那无尽的怨恨来炼我的旗,是最好不过的。你放心,看在你这家伙痴心一片的份上,我成全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