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一出。” 咦? 难道他不知道吗? 叶娉暗道,莫非是庆阳郡主藏得深,竟是瞒过了所有人?若真这样,倒是让人有些失望,她还想知道温夫人识破庆阳郡主的本性之后是什么反应。 “原来郡王不知。” “我不知她曾诱过沈世子。” 叶娉眼睛一亮,所以他只是不知道庆阳勾引过沈世子的事,旁的却是知道的。当下兴致又起,眸子灿若星辰。 “那就是被人察觉了?是谁第一个发现的?温夫人作何表现?” 一连三问,足见她的迫切。 温御眼帘微垂,他和庆阳算是表兄妹。璋王甫一回京,便对他示好不断,几次三番借口赏石赏树邀他过府。每每赏景或是席间,庆阳皆陪在一侧。思及这位表妹日后的行事作风,他自然是极为不喜。 他还以为世间最为好事之人,非自己的好友进元莫属,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也如此爱打听。瞧着满心眼的好奇,同他幼年时在宫里看到的那些想偷吃又怕人的野猫一般无二。 他优雅地吃菜,修长的手指如玉骨般,煞是赏心悦目。 叶娉眼下无欣赏之心,唯想知道后事如何。她忍着急切,又是给温御夹菜,又是给他倒酒。心知他分明是故意的,不由暗自磨了磨后槽牙。 楼下的琵琶越发如泣如诉,不时传来客人的叫好声。那女子抱着琵琶半遮面,楚楚凄婉又我见犹怜。 这时一男子眯着醉眼,倚着戏台边朝女子勾手指。 “三百两银子,等会弹完了跟本公子走。” 那女子应是见惯这等场面,虽说白了脸,但拨弄琵琶的动作未停。 云来酒楼客似云来,日进斗金,背后东家自然不可能是泛泛之辈。那女子能出入酒楼弹琵琶,也不可能是没有见过世面之人。 此人虽穿得人五人六,但发间无冠、衣上绣纹无金银线,瞧着并非世家子弟。若真敢闹事,酒楼的掌柜自会出面。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女子谢过众人,抱着琵琶准备退下。 那男子备感受辱,酒气壮胆之下将其拦住。 “怎么?看不上爷的三百两银子?” “小女子卖艺不卖身,还请公子见谅。” “出来卖的,还当自己是大家闺秀不成?装什么清高!”那男子欲上前拉住琵琶女,不想被人制止。他扭头一看,见是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愣了愣。 华服公子道:“天子脚下,不容放肆之人。” 他长相不俗,气质不俗,头上玉冠品相不凡,一看便是世家高门出来的锦绣公子。那男子虽有酒意,但并非没有眼色之人。赶紧借口喝多了,说了几句歉意之言,灰溜溜地离开。 琵琶女向华服公子道谢,娇不胜羞。 食客中有人认出华服男子,自是好一番夸赞。称赞其不愧有父母之风,当真是谦谦君子平易近人。 叶娉此时正趴在窗户边,看得是津津有味。 单论长相,温廷之自然是个美男子。贵公子路见不平,替卖艺女解了围,按照通俗的套路,应该会发生点什么。 然而温廷之却是对琵琶女的娇羞视若无睹,做了好事之后不求回报,一拂华服潇洒离去,颇有几分深藏功与名的意味。 “光看相貌,温世子也不差沈世子多少,庆阳郡主难不成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她看似喃喃自问,其实是问给温御听的。 话音一落,便看到温御起身过来。 “好看不中用,着实让人有苦说不出,这话是庆阳说的。” “好看不中用?”叶娉的眼里闪着八卦之光,难道说温廷之那方面不行?不对啊,她记得书里不是提到过庆阳郡主连生两子。“不会吧,不是还生了两个儿子?” “识字而已,与学识渊博天壤之别。” “说的也是。” 只是这个比喻是不是不太好。 所以后来庆阳郡主嫌弃温廷之无能,那么温夫人知道吗? “这话她和谁说的,传开了吗?” “人尽皆知。” 叶娉闻言,眉眼弯弯。 温夫人当时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那后来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