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被怼到没话说,抬起手又重重放下。 的确,他们没有立场,只不过是明唐的舅舅舅妈罢了,有什么资格来对靳如深的婚事指手画脚。 他们自是理亏,所以不再争辩。 靳如深知道这二位是受了江红的指使,这位继母,表面上喜欢惺惺作态,实际上却心狠歹毒。 以前继母的手就算伸得再长,也不敢明目张胆,而是小心翼翼,暗度陈仓。 如今,呵! “道歉!” 他冷冷道,声音没半点温度。 江雨婷气不过,急道:“是这位阿姨不小心摔倒,撞到我妈,茶杯才会落到她身上的。还有,刚才打人的可是宁浅。” “我不想说第二遍!” 靳如深丝毫不退让,森冷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梁媛,直到盯得她发毛。 梁媛颤颤巍巍,实在是害怕靳如深秋后算账,于是从丈夫身后走出来,不情愿地说道:“抱歉,刚才是我失态了。” 于芬芳冷哼一声,把脸别开。 宁浅扁了扁嘴,情绪没什么波澜。 有的错犯下了,道歉是没用的,更何况这样的道歉丝毫没有任何诚意。 靳如深眼眸一沉,对家中佣人吩咐道:“来人!江太太身体不舒服,好生把人送回家!” 他的话音刚落,便从外面冲进来几名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作势要将人拖出去。 江父顿时慌了,江雨婷也吓得不轻。 这哪里是送客,分明就是一副要拖出去打一顿的姿态。 “姑妈,救命啊!”情急之下,江雨婷只能呼叫江红。 “住手!” 一道冷厉威严的声音从上空响起,让混乱的大厅顿时沉寂下来。 众人都循声望去,目光落在从二楼下来的靳老身上。 靳老一身黑色唐装,鹰视虎步,自带杀气。 他这一声呵斥罢了,便让宁浅紧张起来。 “大郎,你这是做什么呀?我今天把你姑父姑妈、堂伯堂母请过来是给你定婚事的,就算你不待见他们,也不能这么待他们呀。” 江红一副‘我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委屈模样,声音颤抖。 装腔作势难过了几秒,又拉了拉身边靳老的衣袖。 “老爷,您消消气。大郎这孩子从小自己有主见,你别怪他。今天就当是我多管闲事了。” “他结婚如果可以跳过父母自己决定,那就是不忠不孝!你这不是多管闲事,是某人无端惹事!” 靳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几步来到靳如深面前。 父子两相见,如仇人般分外眼红。 当那鹰隼般森冷的目光从靳如深身上转到宁浅身上后,靳老身上的戾气又加重了几分。 “我今天就把话撂下,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董事长,保重身体,其他闲事别操心!” 靳如深也退缩,而是硬碰硬。 旋即搂着宁浅,声音顿时变得温柔,“我们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全然不给靳老任何面子,直接离开了。 “咳咳咳!”靳老捂着心口,当即猛咳了起来。 “老爷,您要注意身体啊~”江红急忙帮他顺气,余光瞥向大门的方向,嘴角微微一扬。 靳如深和他父亲的关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