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棠薇仍旧没说话,低下了头,但是思维,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浅浅,明天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当然可以。” - 翌日,宁浅上午没去公司,而是去了仁和医院,挂了皮肤科医师易东升的号。 因为是上班日,且她来的时间早,所以看诊的人不多,很快便轮到了她。 她戴着墨镜,走进去便直接坐了下来。 易东升有些奇怪,但没有冒昧地要求病人摘掉墨镜,而是很有礼貌地询问,“请问姓名、年龄,哪里不舒服。” “宁浅,26岁。”她淡淡道。 听到这个名字,易东升握着签字笔的手一顿,脸一抬,仔仔细细地盯着电脑上的资料看。 上面显示,的确叫宁浅。宁静的宁,深浅的浅。 方才护士叫号他没在意,把宁浅听成宁千。 “……你的出生年月日?”易东升把目光从电脑屏幕挪开,落在了宁浅身上。 这一回,他直直地盯着,好像要透过墨镜,看清楚她的长相般。 医生问出生年月日,虽然有些奇怪,但她还是例行公事地回答:“1993年6月1日。” 她是儿童节那天的生日,小时候这一天,是她最期待的。 但长大后,就再没过过生日,毕竟在儿童节过生日,感觉怪怪的。 但此时,更怪的是这名医生。 宁浅看着他握着签字笔在病历上颤抖,戳啊戳,都快要把本子戳破了。 “怎么了?我的生日有问题?”她挑眉,语气不善道。 易东升急忙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没事。” 半晌后,才平静下来,“哪里不舒服?” 宁浅却没回答,而是从包包里拿出一封信,放在了桌上,“下班前一定要看这封信,我姑姑约你今晚八点在冀江边上见。” 易东升将信快速收起来,藏进自己白衣大褂的兜里,就仿若那封信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一般。 他望着宁浅离去的身影,眼眸渐渐变得晦暗。 “小赵,中途休息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不顾外面还有病人等着,易东升匆匆离开诊室,朝洗手间方向奔去。 进去第一时间找了个单间反锁,把兜里的信打开。 上面只短短地写了一句话:祝秋生,不想我在医院、在你妻子面前拆穿你,就准时赴约! “疯子!”他低声骂了句,将信揉成纸团,狠狠地丢进垃圾篓里。 他知道,以靳棠薇的实力,想要彻查他的底细,肯定能查出一些眉目。 不过毕竟过了二十年,有些事,他不认,那也是死无对证。 他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缓缓吸了一口。 一想到方才送这封信的人叫宁浅,且出生年月日那样的巧合,他的心便猛地一颤。 当年的事,绝对不能爆出来。 不然他会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这苦心经营20年的易东升身份,便会化为泡影。 不!他绝对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想到这,他的眼神不禁一狠,将带着星火的烟蒂丢进垃圾桶里,看着它将方才揉成团的信点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