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烬寻愣了愣,打开车门,下了车,恭恭敬敬地道:“叔叔。” 夏青则看着面前比曾经还要高大挺拔许多的青年,语气温和道:“傅先生是在等栀栀吗?” “是。”傅烬寻往别墅区的方向看去。 “栀栀在陪她妈妈吃饭,不知道我来见你了。”夏青则沉稳道,“我是想单独跟傅先生说几句话。” “叔叔不必客气,跟以前一样喊我名字就好。”傅烬寻道。 “以前你还小。”夏青则想起那个站在校长室,目如寒冰般清冷却也坚定的少年,说,“谢谢你当年体谅我们父母的苦心,也谢谢你信守了承诺。” “叔叔,我……” “只是,我和栀栀的妈妈,还是不能接受你。希望傅先生能理解。”夏青则说完,便走向了停在不远处的保姆车。司机忙不迭为他拉开车门,夏青则上了车,摆摆手,“随便去哪绕几圈。” 司机疑惑:“夏总,不是要送夏小姐去楠城的吗?” “她有人送。”夏青则没好气地道,“走吧!” 车子启动,夏青则想起刚才男人英俊面容上流露出的落寞,又长长叹了口气。 …… 傅烬寻在储物格里找到包烟,拿出一支咬在嘴里,想了想,又取了下来,靠在椅背上,闭眼揉着额头。 他第一次抽烟是在高三,有天晚自习,他为了图清净,少有地翘课翻墙出了学校,然后好巧不巧,撞上了简雄。 简雄以为他也是闲得出来溜达的,很没眼色地跟在他旁边侃天吹牛,也不知道怎么说起来的,简雄道:“就你班那个夏栀,模样性格是真他妈正点!” 傅烬寻忽地站住,凉凉看着他。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简雄竖起大拇指,“就咱们新来的那个体育老师,她把人办公室窗户说砸就砸了!” 傅烬寻默了两秒:“不是你砸的吗?” 因为这事,简雄在教导处站了一天,还在全校面前念了检查。 “嗐!那个老师摸了女生大腿,还不承认,人姑娘家都出头‘为民除害’了,老大爷们我顶个事怎么了!”简雄豪迈地抖着腿,“反正我在老师心中没啥好印象,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他应该完全没想到,就是因为中二期,仗义地替这个他都不太熟的女生顶了这个砸窗户的事,后来比赛他把傅烬寻坑了,傅烬寻才会动了恻隐之心,没有追究。 否则以傅烬寻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个性,别说跪下来了,就是再磕个头叫声爸爸,都是没用的。 那晚简雄说完,又撇了撇嘴,道:“不过话说回来,夏栀这种女生人漂亮,家有钱,听说爹妈还特别疼她,天天跟生活在童话里一样,我还真羡慕她!” “对了。”见傅烬寻神色复杂,没有说话,简雄问,“你今天下午去哪了,你班男生说你一下午都没来,该不会也翘了吧?” “没。”傅烬寻淡声,“在校长室。” “你在那儿干什么?”简雄没见过世面地问。 傅烬寻目光幽深,没答,抬抬下巴:“烟还有吗?” “啊?!”简雄刚只顾自己抽烟,都不敢给傅烬寻让,那年纪男生们抽烟都是偷摸着来一根,况且像傅烬寻这样品学兼优的,他以为都是从来不抽的。 “……有。”简雄跟傅烬寻递着烟,忽然想起了一个事,“啊!你是因为数学竞赛得奖了,所以被叫到校长室接受表扬的吧?” 傅烬寻无师自通地点燃烟,抽了一口,他不太喜欢那味道,皱着眉道:“算吧。” 上课前,老师通知他去的,还有几个成绩拔尖的同学也在。表扬听了,奖状领完,其他同学都走了,就留下他一个人。 校长跟一个中年男人介绍着他,言语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