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啦,都是男人嘛,哥哥我也是年轻过的,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还藏,小样儿~”严冬棋探手过来在韩以诺胸膛点了一下,然后短促的笑了一声。 韩以诺迅速朝后退了两步,因为他知道,要是这两步不退的话,他一定会扑上去。 男人又笑了笑,然后一边伸手拉扯着衣服领子,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韩以诺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放上去。 严冬棋一边扯着一领一边低声骂了一句:“操,最烦喝酒,热死了。” 然后又抬头叮咛了一句:“搓完内裤赶紧睡,这都几点了。”然后迈着还算得上是稳健的步伐回了自己的卧室。 韩以诺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然后低叹了一声,把手里的内裤洗干净,然后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他从洗手间出来时脚步微顿,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提步进了严冬棋的卧室。 房间里有清浅的酒气浮动,并不刺鼻,反而有种诱人的错觉。严冬棋早已经睡着,面容温和,呼吸平稳。 韩以诺借着卧室门外送进来的微弱灯光,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男人的睡颜,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俯身,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唇带着不明显的酒气,还有和梦中一样的柔软和甜美。 少年眯着眼,有点孩子气的满足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韩以诺第二天起来了个大早,刚好和起床准备把最后一点儿酒吧货单清算了的严冬棋碰了个正着,韩以诺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心里不由自主的有点儿悸动,又有点儿心虚。 严冬棋看他起来也是一愣:“你今儿怎么起这么早?” 韩以诺“嗯”了一声:“今天想去趟图书馆。” “我知道了。”严冬棋点点头,然后又问了一句,“中午回来吃饭吗?” 韩以诺愣了一下:“你今儿中午回来?” 严冬棋点了下头,把手上的刮胡刀放下,出了洗手间给他腾地儿:“我就去把最后的单子清算一下,该放的放起来,年后营业也方便,今天就这么个事儿,赶中午早就回来了。” 在洗手间听不大清他说的话,韩以诺含着牙刷,一边儿刷牙一边走到严冬棋卧室门口,靠在门边上看他换衣服。 “我中午回来之前先去趟超市,买点菜,顺便给家里过年买点儿吃的。这几天忙死了,感觉好长时间没跟你一起吃饭了。” 严冬棋换了一件V领的墨绿色羊毛衫,卡其色的裤子,在韩以诺看来,觉得相当不错。 “唉,都没给你改善个饮食,真对不起你。”严冬棋换了衣服走过来,本来想像之前一样在少年头发上抓一下,可是这孩子现在越发高了,他只能转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韩以诺更喜欢这样。 他把牙刷从嘴里取出来,含糊不清的说:“烧鸡翅,还有土豆炖牛腩。” 严冬棋笑着向后闪了一下,重复了一遍:“烧鸡翅和土豆牛腩是吧,没问题,我再炒个地三鲜,然后给你油焖一个大虾,给你好好补一补,怎么样?” 韩以诺正要开口说话,被严冬棋截住:“好我个宝贝儿啊,你可别说话了,没见我一直往后闪呢么,说个‘土豆’迸我一脸牙膏沫子。” 然后韩以诺就笑了。 严冬棋也跟着笑了两声,伸手拍拍他的背:“我先走了,你出门之前喝点牛奶,我刚才看家里冰箱还有面包,你拿出来烤热一点再吃。别空腹出门,今天有雪冷得很。” 韩以诺点点头,回到洗手间吐泡沫。 出门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冷,前一段时间严冬棋给他新买的羊绒大衣很暖和,而且走到路上频频有女生看过来。 韩以诺冬天的羽绒服就一两件,翻开柜子基本都是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大衣。他不怕冷,穿什么也不大在意,就是觉得贵。但是严冬棋不这么觉得,他特别烦穿羽绒服,连带着也不让韩以诺穿。 按照严冬棋的说法就是,他最讨厌羽绒服一道一道匝出来的线,感觉整个人穿上去像是一只菜青虫,不然就是蚯蚓,总之不是像环节动物就是昆虫纲的幼虫。 而且他还言辞凿凿的说韩以诺这张脸就应该物尽其用,给社会创造视觉价值。反正怎么唬人怎么说,韩以诺也乐意随着他。 韩以诺先是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大捧白色的玫瑰花,包花的小姑娘一边往彩色皱纹纸上放着玫瑰,一边斜着眼瞟着站在门口穿着修身黑色大衣的英俊而高大的青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