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得很重,甚至松口时向外拔了一下,在柳峰岳的脸上留下了十分清晰的牙印。 柳峰岳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脸向后仰了仰身子:你是不是想吃拉丝年糕想疯了?我没让你咬脸! 对不起,哥,我以为随便咬哪里都可以, 陈衷果断道歉,用手背遮着嘴,舔了一下自己的牙尖,所以我应该咬哪? 咬脖子, 柳峰岳再次凑了上来,向下拽了拽领口,光洁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了陈衷的嘴边,你下嘴轻一点 别留印。 哦。 陈衷不疑有他,揽过柳峰岳的肩膀来,抬起他的下巴,一张脸缓缓贴近,忽然露出了锋利的犬牙。柳峰岳还以为陈衷是想要撕烂自己的嘴,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推着他的胸口想要往后退。 然而在察觉到他退意的瞬间,alpha 的怀抱箍得更紧了。 他的下巴也还被陈衷紧紧捏着,根本动弹不得。 不过,陈衷并没有去撕咬他的嘴唇。 滚烫的呼吸迅速从他的鼻尖下落,略过了他的嘴唇,最终贴在了他的喉结上。 陈衷点到为止地咬了一下他脖子下的一小块皮,又迅速把他放开了,动作轻得让柳峰岳感觉仿佛只是被虫子叮了一口。 陈衷轻声问:这样可以吗? 柳峰岳摸了摸脖子,虽然他被咬过的地方几乎没什么感觉,陈衷的呼吸却像一块烙铁一样,擦过去的每个地方至今都还有些烫。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我没让你咬前面,你咬后面 就你们 alpha 还有 omega 腺体所在的这个位置。 好。 陈衷干脆把柳峰岳提了起来,令他背对自己坐着,低头的同时还不忘搂着柳峰岳的小腹把他朝自己的腿根拉近,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后颈,离开时还不动声色地舔了一下。 这次陈衷终于咬对位置了。 但是柳峰岳感觉没什么特别的,他揉着自己后颈思考了一会儿:什么味儿的? 陈衷毫不犹豫:蜂蜜枣糕。 ?! 柳峰岳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 他最近既没吃过蜂蜜也没吃过枣糕,就连上次接触枣糕也是三天前的事情了,也没和陈衷、父母以外的 alpha 或者 omega 密切接触过,而陈衷是苦酒味的,柳秋澈和云响一个椰奶味一个水蜜桃味,不管怎么混合都不太可能是蜂蜜枣糕味。 他身上就算有味,也应该是火龙果的味道,毕竟昨天他才贪嘴吃了四五个火龙果。 而且陈衷为什么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照理来说他作为一个 beta,本身应该是没味道的,也不应该闻得到信息素。 可他刚才抱着陈衷的脖子啃了一圈,发现他的后颈是最香的。 而据他所知,陈衷并没有吃完饭把手往脖子后面抹的习惯,也不太可能把吃剩的东西往领子里藏,所以这股糖醋味不应该是后天腌出来的。 该不会是他变成 omega 了吧? 难道说和 alpha 做多了真的会变成 omega? 如果真是这样,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他这次突然的发烧简直就和父母来发情期时一模一样,感觉又冷又热,浑身使不上劲,但只要贴着什么人就会好受很多。而且,陈衷说他吃退烧药没用,必须和他在床上贴一天才能好 这踏马不就是 omega 的发情期吗? 那他完蛋了。 毕竟他和陈衷做过那么多次,陈衷肯定仗着自己没经验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 omega,悄悄把他给标记了。alpha 和 omega 之间的永久标记,对 alpha 来说影响微乎其微,却会让 omega 对这个 alpha 产生很强的依赖性,离了他就会痛不欲生。 捏玛的,难怪他最近觉得陈衷变帅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陈衷的阴谋。 那之后他俩要是离婚了,陈衷还能在外面逍遥快活,而他就只能和自己的父母相依为命,被发情期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柳峰岳越想越气,回头就想拎起陈衷的衣领把他掀翻到茶几上打一顿。但因为他还发着高烧,四肢都没有劲,他猛地站起来,腿脚有些发软,还没能把陈衷拎起来,自己又跪在了沙发上,撞上了陈衷的额头。 这一撞,柳峰岳嗅到陈衷周身浮起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忽然又觉得不太对劲,他问陈衷:你到底是什么味儿的? 苦酒啊。 不对,你在骗我,你身上明明一股糖醋味, 柳峰岳吸了吸鼻子,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冒出来一股子醋味。 陈衷有些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纠结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如实告诉柳峰岳:我没骗你,苦酒就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