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儿童医院。”许苡仁已经没入一个半指节,“亏你还学医,自己想点别的分散下注意力吧。” “啊,对。刚才你们护士长说,骨科有个小护士……啊!”李超越闷哼一声,带着哭腔道:“疼!” 许苡仁一用力,整个手指都没入了,无情地说道:“现在知道疼了,昨天的烧烤好吃吗?放松,深呼吸——你别故意夹我啊,虽然我有医保,但是暂时还不想做指骨复位术,而且这也不算工伤。” 许苡仁在肛内按压了片刻,忽然,李超越吱哇乱叫:“疼疼疼疼!哎,许哥,我疼!” “刚才这里吗?我再按一下。”许苡仁手指在内部稍稍移动了回去,“这里?” “啊……别按了!”李超越生理性泪水夺眶而出,忍不住回头哭诉,“呜呜,别按了,许哥,我要死了!” 许苡仁叹了口气:“这是前列腺。你别光叫唤,专心点。是疼痛感还是酥麻感,你分清楚。我用的力道并不大,如果你还觉得疼……那你懂的。放松,我再按一下。” “嗯……放松了……啊啊啊呜——!”李超越又叫出了声,这次声音抖得更厉害了,“要死了!” “我根本就没用力。很疼吗?” “疼死了。”李超越原本绷直的腰都塌了下去,整个人成了一个“π”形。 许苡仁将示指缓缓退了出来,观察了一番指尖,道:“没有明显肿块和压痛,也没有血迹——应该没有痔疮。不过你几天没有排便了,今天就先不验这个。自己从推车上拿个取尿杯,去里面卫生间取尿,然后出来我给你取前列腺液送检。” “好。”李超越下了床,见许苡仁站在一侧还空擎着两手,一点摘手套的意思都没有,忽然想起了什么,问:“等会儿是不是还要再来一次?” 许苡仁点头坦诚道:“是的。” 许大夫绝对没有窥视别人光屁股的习惯,这一点从他毫无留恋地从李超越那浑圆挺翘的屁股里退出就能看出来。 单纯从肌肉质量上考虑的话,那确实是非常饱满富有弹性的两块臀中肌,放在菜市场绝对可以卖个好价钱。再往下就是两块一看就十分有力的臀大肌——毕竟是正经练过篮球的人,弹跳力非比寻常,岂会没有力量? 然而从“色香味”……不,怎么能用这种标准考量?隔着口罩都能闻到右手示指散发的味道,不要说以食物的标准考量了,就算仅仅是以一个“物体”的标准考量,现下的味道也太“够劲”了。 不过好在许大夫每次把自己摆到医患关系中“医”的位置上时,耐心和耐力就无限放大延伸,洁癖也被暂时搁置一边,所以他就这么空擎着两只手,习惯性地保持在无菌操作的标准位置——虽然现在并不需要。 在休息日进行了工作外的额外作业,许大夫觉得今天没有白为昔日同窗做这一次检查,至少他终于确定了在生理上他对同性没有特殊倾向——身体的某个部位至今安静得就像没充电的手机。 曾经他也迷茫过很长一段时间,从他半夜爬起来拿着李超越的手,用他的指纹解锁了手机,把那个啦啦队女生的好友和电话删掉的时候开始。 时间实在过去太久,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他记不清楚当时是什么心情下删的,现在想来的话,也许那时他只是出于保护女性的心理,防止李超越这小子占了别人便宜吧。 之所以到现在才弄明白,是因为当时和李超越相处的时间太短,他还没来得及有机会再两人一室地赤诚相对一次,李超越就搬去了另一个校区。 至于心理上么,他现在心里只希望今晚李超越不要请他去吃手抓饭,就可以了。 “许哥,来吧!”李超越视死如归地又跪到了检查床上,把臀部抬起到一个非常方便进入的角度。 那张小口和一开始已经有了些许不同,被异物入侵一次之后充血过度,微微红肿,看起来像是被揉红的眼睛一样。 啊,对了,眼睛。 那年夏天,许苡仁第二天路过药房时,进去买了一瓶托百士滴眼液。 不过还一次都没有滴。 看在老同学帮他解答了多年疑惑的份上,许苡仁宽宏大量地摘了手套:“等着,我去兑灌肠液。” “……还要灌肠?”李超越悲愤地控诉,“说好不让别人知道的!” 虽然这个姿势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