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什么啊,”刘迪瞪眼,“你他娘的不是光想占便宜吧?” 我想说我啥时候占便宜了,明明是吃亏!可……好吧太无耻了我说不出口。 “别磨叽了,快快快快快快快!”刘迪说着就开始解皮带。 “赶着投胎啊……”我没好气地咕哝,却也心下一横,决定豁出去了! 刘迪一边脱一边不停嘴,好像多说几句就能让接下来的事情更加水到渠成:“在监狱那阵儿就想跟你试试,尤其每周末都听现场版。” 我只觉得脊背发凉:“你他妈……” “就是想想而已啦,”刘迪打断我,“意淫不行啊,再说这不是赶巧了么,谁知道出来还能碰上你。” 说话间,刘迪的裤子已经褪了一半,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正想一脱到底,门外忽然传来钥匙在钥匙串上互相碰撞的声音。 要在平时,这声音我绝对不会注意到,细小不说还隔着一层防盗门哪。可所谓做贼心虚,就是五感时刻处在极度敏锐状态,平时听不到的这会儿一清二楚,平时不灵光的脑袋这会儿直接升级成四核处理器。 刘迪还在继续,眼看裤子就要抵达脚踝,我连忙喝止:“别动!” 刘迪动作是停住了,但眉毛也皱起来了:“怎么,想反悔?” 没等我回答,清晰的一声响,钥匙插入锁孔了! 刘迪总算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儿,这下不用我说,自己就蹭蹭把裤子往上提,动作之快堪比闪电侠。 我连忙也把自己裤子系好,同时纳闷儿这时间当不当正不正的,怎么会有人回家呢? 终于,防盗门缓缓打开。 下午的阳光很明媚,把客厅照得通亮,连带玄关也沾了光,花花瘦高的身影慢慢清晰。 他并不急着换鞋,反而静静看过来,没半点意外神色,只是那么安静地看着。 我屏住呼吸,仿佛气喘粗了都会露馅儿。 “呵,你怎么回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努力让表情显得自然。 花花没有回答,一些难以描述的情绪闪过他的眼底,慢慢沉淀,积蓄,像暴风雨前的乌云,黑不见底。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一瞬间我居然在等着花花说话,明明知道他说不了…… “这是刘迪,你还记得吗,一起在十七号的……”我努力扯着话题,希望能冲散自己难受的情绪。不知为什么,明明说不了话的是花花,我却比他还难受,这感觉是如此熟悉,心疼,怜惜,放不下……一如当年, 花花终于有了动作,却不是回应,而是弯腰从鞋柜里取出自己的拖鞋,慢慢换上。 这下傻子也明白了,何况刘迪。 “你和他同居?!” “不是你想的……”我条件反射就想解释,可话一出口,又顿住了,这事儿三言两语实在解释不清楚。我总不能说爱情求不得我就退而求亲情吧,先不说刘迪信不信,这话要挑明我以后跟花花都没法处。 花花已经换好鞋,很自然地走过来,居然还很礼貌地冲刘迪点头微笑。 刘迪懵了,奇怪地看我。 我也懵了,却隐隐觉出不详,下意识就说:“要不你先回吧。” 刘迪总算回过神儿,视线在花花和我之间来回游移,表情微妙。 “你不是说就上来参观参观房子,等会儿还有事嘛。”我点他,很用力的点。 “哦――”刘迪把尾音微妙拖长,用眼神传递他的鄙视,不过人倒是识相地起身,“时候不早了,花老弟,咱改天再叙哈。” 花花微微颔首,并不十分热情。 刘迪不以为意,大大方方去玄关穿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