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也罢,方才和祝清萍闹了一场,又饿又累的,如今有人做东,不吃白不吃,于是带着听雪,大大方方地吃了起来,酒足饭饱,才带着微醺,着推门而出。 她的酒量素来不错,但葡萄酒口感实在甘甜,饮起来便像果汁一般,四五樽下肚,虽仍清醒,走起路来却晕晕乎乎。 听雪在后忧心忡忡地护着,也没能让清嘉七零八乱的步伐规整起来,她足下一软,整个人歪斜着,不甚将隔壁“抱月居”的房门破开。 “小姐!” 听雪着急着将她扶了起来,清嘉从不曾这般失态过,垂着头、赤着双腮说了句抱歉,酒都醒了大半。 余光瞥见屋内之人,竟是许久不见的冉星。 更为奇异的是,还有一人,举着酒杯笑得开心的,居然是方才大发雷霆、将祝清萍狠狠治了一顿的四皇子,李炎。 这两个人,怎会有交集? 李炎已换了一身衣裳,银蓝色的杭绸,矜贵迫人。 冉星与李炎相对而坐,玉树清风,隽永清雅,一身气势竟丝毫不输,怎么看也不像普通商贾。 清嘉扶着有些发晕的脑袋,暗自思量。 这位冉公子,不久前还被人追杀,满身落魄,如今却和皇朝公子同台共饮,交情甚笃的模样,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若真与雅南居有联系,是富,如今又与李炎相识,是贵,这样一号人物,怎么自己从未听说? 清嘉心中百转千折,最后落于一点:冉星有权有钱,势力或许非凡。 得亏当日清许出事,她不曾为了几两碎银便动用了救他一命的恩情,只怕日后大有用处。 这般想着,表情变得和缓起来,她盈盈行礼,关切道:“冉公子,多日不见,你身上的伤可恢复了么?” 冉星不曾说话,便被李炎抢过话头,他眸中闪烁着兴味:“冉……公子?” 宋星然掩唇咳了一声,眼睑轻轻上挑,瞥了李炎一眼,才将视线集中在清嘉身上,黑瞳幽深,随意道:“多谢关心,已大好了。” 李炎又道:“既是熟人,坐下叙旧罢?” 清嘉愣,长睫无措地颤了颤。 怎么这位四皇子,浑似变了个人,如今好生热情。 但清嘉惯会察言观色,也看出宋星然并无留她的意思,娇娇怯怯道:“谢四皇子邀,但民女似乎有些醉了,多有失态,还是告退罢。” 话说完,便福身一曲,行礼告退。 只是她如今醉态仍存,乍然起身,整个人又不受控制,摇摇晃晃地地往前倾倒,她的手在空中划开,企图抓住稳固之物,却一把栽入个满怀清意的怀抱中。 宋星然大手扶在她腰际,结实稳妥地将她扶住,清嘉双眸懵懂抬起,对上了一双多情潋滟的桃花眼。 她本就饮了酒,微微散发出热意,又乍然落入男子怀抱中,不由双腮发烫,眼波浓稠。 但清嘉很快警醒,李炎可还在呢,她可是要嫁给宋星然的,不好在人前与旁的男子搂搂抱抱,是以动作敏捷、推着冉星的胸膛,从他怀中钻了出来,微微而笑:“冉公子,多谢了。” 宋星然被她不留情地推了一把,心中情绪有些复杂。 刚才还在徐长陵面前,假模假样地表白,如今他整个人都在她跟前了,她却浑然不觉,甚至有点避之不及,到底怎么回事? 停了一会,仍没忍住,问:“祝小姐,与信国公,熟悉么?” 清嘉皱眉,猜不透冉星的意思,为何好端端地提起了宋星然,但她并不避讳在人前显露出她对宋星然的“爱意”,故此佯装羞涩地垂下了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