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独苏题春不会这样,她毫无条件的信他,即便与世界为敌也要护着他。 这份忠诚追随,让他无法视而不见,也情不自禁地沦陷,放弃自己的谋划和挣扎。 萧策暗暗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埋在她脖子里,郁郁寡闷的声音里,却有种轻松感,“春儿,我被你驯服了,心甘情愿。” 萧策把私藏已久的一串胭脂红的香串套在她手上,这是当年母亲嫁入东宫时父亲给的,临终前交代他给自己的妻子。 他从没想过要给聂宝心,而是一直留在身边,等题春长大。 买卖官衔的勾当忽然停的无声无息,他与题春假扮成不学无术的纨绔子买官,几经周折,终于将违法乱纪的分子抓获。 “公子京城有信。” 苏题春颜色肃穆,萧策立即拆开,只见上面写道:皇上病危。 柳州距离京城有上千里,哪怕日夜兼程也要好几日,于是他们连夜整装上路。 夏季清风潮湿,皓月凉凉,星光璀璨,萤火飞舞隐隐发着微弱的光。 “驾——!” 出了城后,他们朝着陡峭的山路跨马而行,夜间露水繁重,树叶上水晶晃动。 就这时前方忽然冲出一群黑衣人,个个手举燎旺的火把,他们脸蒙黑布,只露出两只怒杀的眼睛。 见到来者不善,苏题春不动声色地驾马走到萧策身边,低语,“公子往后走从岔路绕开,这里交给我。” 萧策深望她,眼里闪着不放心的忧光,顿了顿道:“好,我在蓬莱酒馆等你。” 说完,萧策带着一部分人马先行离开,留下苏题春对付凶穷极恶的悍匪。 白昼将夜幕驱赶,炽热的光线从云层中洒下,光芒万丈,照的人眼睛泛酸,天地间正气浩荡。 萧策从夜晚等到天亮,仍迟迟不见苏题春的身影,他心浮气躁的在房中踱步,剑眉越拧越紧。 “公子,如果苏姑娘再不回来,我们就启程吧。” 萧策展不开的眉头紧紧聚拢,清如明珠的眼里布满担忧,咬牙忍声道:“再等等,春儿不会有事的。” 窗外颜色蔚然,萧策掌心不断冒着冷汗,他朝着楼下观望,心绪不宁,屡屡无果。 “公子,他们回来了。” 萧策闻声惊喜地抬头,但见零散的几匹铁骑奔腾而来,铿锵有力的马蹄声,顿时疏散了心中的忧虑。 “春儿,你终于回来了。” 在马上颠簸的苏题春在见到萧策平安的那一刻,便撑不住地闭上眼睛,身体如断崖之鸟,直直从马背栽倒下去。 “春儿” 萧策惊呼一声,脸色惊变,冲过去抱住她。 苏题春强忍剧痛,手在空中挣扎片刻,似乎想要确认是不是他。 “我..没事”。 萧策望着她后心上的箭羽,以及身后所剩无几的士兵,便知道苏题春经历了什么,鼻腔猛酸,涩的他睁不开眼睛。 苏题春苍白如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