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她,却忘了,我还是你的妻子。你那样,想过我没?” 小道士苦笑:“若雪,为了救你,我也可以不惜一切。” 许若雪叹道:“夫君,为了救你,若雪也可以不惜一切。所以夫君,请不要怪若雪。” 小道士大惊:“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便觉腰间一麻,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 持剑守在小道士身旁,许若雪冷声说道:“我是不会让夫君受人要挟的,李二娘,那个女人你想怎样便怎样。” 这下变起匆促,李二娘一惊,然后大怒:“好好,既如此,我先杀了这小美人,再杀了你。” 许若雪这才想起,若没有小道士在,这里没人能制得了李二娘。她大悔,就要去解开小道士的穴道。李二娘岂肯让她如意,她猛地在柔儿身上重重一击,再闪身扑去。 她速度极快,许若雪才刚弯下腰,李二娘便已扑到。好个许若雪,危急关头身子不动,一声清叱,血海剑反手刺出,化作万点梅花。 李二娘只以为自己是鬼体,刀剑不能伤。却哪曾料到,这血海剑是天下一等一的煞兵。剑气是不能伤她,煞气却可以! 李二娘便觉,就像一勺水倒进了滚烫的油锅里,她体内瞬间炸开了锅。李二娘一声鬼叫,身子猛地后退。 就这一耽搁,许若雪已伸指,在小道士身上点了几下。 李二娘见阻之不及,就向柔儿扑去。只要柔儿在她手中,她自是无惧。 柔儿受她重重一击,躲在地上动弹不得。见她过来,柔儿却不惊不惧。她展颜,竟露出了一个,极可爱、极纯真的微笑! 在这个时候,她竟,微微一笑! 这一笑,是李二娘平生见过的,最美丽的笑! 她笑什么?李二娘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便觉自己的神识一阵恍惚。恍惚中,她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脑海中,尽是那个盛开着的笑。 小道士腰间穴道一解,便手就往腰间一抹,驱鬼符在手。 可那时,李二娘已扑到了柔儿身边。 小道士只以为已经又来不及。却见不知为何,李二娘身子猛地一顿,竟就停在柔儿的身边,还茫然地晃着脑袋。 好机会!小道士手中驱鬼符飞出! 阳气刺得鬼体生疼,李二娘立即惊醒,便见一张符篆当胸击来。李二娘惊叫一声“不”,就要闪身躲开。 却哪里,还躲得开! 一团火光炸开。 李二娘一声凄厉鬼叫!她不顾一切地想要逃跑,可受创甚重,行动滞涩,鬼体才刚展开,便见第二团火光炸开,再是,第三团,第四团,第五团! 当火光散尽,地上空中,已再无一物! 李二娘已被击得,彻底魂飞魄散!在天地间,再不留下丝毫痕迹! 这一下变起匆促,尘埃落定时,众人都未曾反应过来。直到有人大叫了一声,李家众人才猛地暴发出一阵欢呼,从灵堂中跑了出来,在月夜下,拼命地大叫,拼命地大笑。 第二天,晚上。 热闹了整整一天的状元第,终于恢复了平静。 喝得醉醺醺的小道士拿出鬼珠,凝神唤了几声,柔儿飘了出来。 “柔儿,你怎样了?”小道士关切地问。 昨晚受了李二娘的重重一击,柔儿受伤非浅。不过她现在的魂体似乎很些特别,不过区区一晚,已好了很多。虽然依旧有气无力,却再不是那副绵软似泥、连话都说不出的模样。 “道士哥哥,奴奴好了很多。奴奴可以在鬼珠中慢慢调养,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 小道士摇了摇头:“也不差在这一两天,等你恢复得好些了,再说吧。” 虽然柔儿是魂体,不是肉身。多休息两日,对她其实并无帮助。可若不如此,小道士总觉得心里别扭。 “对了,柔儿,昨晚你忽然学会的,是门怎样的仙术?看起来,好了不得哦。” “那是,”柔儿骄傲地说道:“当时奴奴深恨自己没用,恨不得即刻死去。待看到那恶鬼要再来挟持奴奴,奴奴满心的就一个想法,定住她,定住她。然后自然而然地,奴奴就学会了这门仙术。” “这仙术名叫摄心术,可以通过眼神、表情和声音来迷惑神智,对人对鬼都有用的。越修炼到后面,用处便是越大。有了这门仙术,以后打起架来,奴奴也能帮得上忙。” “那是,我的乖乖柔儿,可是最了不起的。”小道士赞道。 “哼,说这话也不嫌肉麻。”许若雪进门,刚好听到这话,当下冷哼道。 小道士讪讪一笑。 在床边坐下,许若雪犹豫了下,说道:“昨晚为了夫君,我置柔静县主的生死于不顾。你帮我问问,她可会恨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