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爷爷说过,他刚来的时候那棵老柳树就那么粗,现在还是那个样子。” 老头很健谈,也很愿意和梁泉江说话,他看见梁泉江身上什么也没带,显然和别人不一样,又见他文质彬彬的十分有礼貌,就试探着问梁泉江;“先生,我咋瞅着你像个教书的先生呢。” 梁泉江微微一笑说;“我呀,学生还没当够呢,怎么会成为先生呢,不瞒大叔您说,我也是刚从校门走出来不久。” 老头听说梁泉江刚毕业,就问;“不知道先生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梁泉江说;“伪满州国新京建国大学。” 老头一听,立刻肃然起敬,竖起大拇指说;“了不起,了不起,我说先生不像行伍出身吗,就是不知道先生领人来我们这疙瘩有何贵干?” 说话间,饭菜做好了,那个老女人领着三个年轻女人在炕上又放好了饭桌子,刚出锅的高粱米豆饭,腌肉炖土豆加豆角,桌子上还摆满了庄稼院的特色菜,大酱拌茄子,酱缸咸菜加大葱,外带刚从地里摘下来的小辣椒,一时间,屋子里飘起了高粱米饭特有的香气和大葱蘸大酱的清香味。 眼看着大家端起饭碗吃了起来,老头像似才想起来似地问梁泉江;“先生,喝酒不?” 梁泉江说;“不喝。” 然后就和大家一起吃起了香喷喷的高粱米豆饭和大葱蘸大酱。起初的时候王靖雯不敢吃大葱蘸酱,等到他看见梁泉江也吃了起来,这才拿起一小段葱叶,沾了点酱,放到了嘴里,接着就不停地吃了起来。 老头见梁泉江光顾着吃饭了,还没回答他干什么来了,多少有点犯了嘀咕,心里开始琢磨,如何才能问出这些人到底干什么来了。这时候,梁泉江吃完了满满一大碗饭,老头借机要上前给他去盛饭,梁泉江忙说;“大叔,谢谢了,我吃饱了,再吃就吃到肚皮外面去了。” 老头觉得机会来了,就笑着说;“先生真会开玩笑,您看我这个老糊涂,刚才忘了请教先生您贵姓了。” 梁泉江说;“柳大叔,您老别客气,我免贵姓梁,房梁的梁,我们不请自来,实在是不好意思。您刚才不是问我们来干啥吗,我实话告诉你,我们是路过这里的。” 老柳头有意套话道;“看你们这套行头,还有那辆汽车,不像是普通老百姓,倒像是军队上的人?” 梁泉江觉得时候到了,也许能从老柳头这里得到些情报,就顺着他说;“我们算不上是军人,也就是出来执行点公务,实不相瞒,我们是准备去前面的乌林,不知道还有多远。” 老柳头闻听,一拍大腿说;“诶呀,我寻思你们要去哪儿呢,去乌林呐,那儿有个高丽屯,离这儿不远了,也就十几里地,那疙瘩我熟悉,我亲家就在高丽屯那住,你们去找的人兴许我还认识呢。” 梁泉江听了老柳头的话,立刻感到这个老头不仅是个能说会道的人,而且还是一副热心肠,他知道的事情,只要有人问,他就能说出来。想到这里,梁泉江又看了眼山猫,他见山猫也正盯着看自己,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起,山猫微微点了下头。这时,梁泉江再看随行的人,除了山猫和韩保举,都躺到了炕上,王靖雯虽然紧挨着自己坐着,却也在不停地打瞌睡。 梁泉江很清楚,包括自己在内,都十分疲惫,他正好可以借着和老柳头了解情况的时候,让大家歇歇,反正现在情况不明,不能贸然就去乌林,想到这里,梁泉江决定和老柳头好好唠唠,说不定还可以在他那里得到有用的情报,于是,梁泉江微笑着对老柳头说;“柳大叔,听您话的意思,是这儿的老户了。” 老柳头没有马上回答梁泉江,而是装了一锅烟,划根火材点着后,狠吸了一口,才说;“不瞒您说,打我爷爷的爷爷开始,我们家就住在这里,这么说吧,方圆几十里地的人和事,我多少都熟悉些。” 梁泉江立刻接过来说;“乌林哪儿您也一定熟悉了,如果那边有个新来的人家什么的,你们这边也都能知道吗?” “差不多吧,”老柳头虽然没有把话说满了,听那口气还是挺有把握的。 于是,梁泉江紧接着就问老柳头;“最近几年,乌林那地方有新搬过去的吗?” “没有,”老柳头十分肯定地回答。 “那么谁家总去生人呢?”梁泉江又问。 老柳头回答;“这玩意可不好说,个人过个人的日子,谁家偶尔去个客人什么的也是常事,你就说到底找谁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