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又问;“这处房子咋办?” 韩保江说;“我们肯定还得回来,这处房子就留着,也不用告诉房东,你回来房东要是问你干啥去了,你就说回娘家了。” 两人说着话又睡着了,天刚亮,他们急忙起来,拆开电台,分头装好后,韩保江扛个面袋子,小雅挎着个包袱,像似回娘家的小两口上了去四平街的火车。 火车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小半夜他们二人才到了四平街,两个人下了火车,韩保江告诉小雅,让她今夜就在他们住的小旅店凑合一宿,明天白天他去租房子。 俩个人来到小旅店,韩保忠和韩保义看见小雅也来了,先是一愣,然后就明白了这肯定是上级的命令,所以,他们二人立刻接过韩保见扛着的面袋子,又帮着小雅放好了包袱。韩保江让小雅枕着包袱谁在炕头,他挨着小雅,保忠和韩保义睡在边上。 天亮后,四个人到外面喝了碗豆浆,一个人又吃了两个大饼子,然后,韩保江让小雅他们三人留在小旅店看护电台,他一个人去租房子,韩保江离开站前没走出多远,就看见一处矮趴趴的土坯房子,房墙上写着出租两个字,韩保江近前一打听,屋子里立刻走出来一个个子不高,腰弯得很厉害,满脸皱纹的老太太,韩保江上前问她;“大娘,这处房子出租吗?” 老太太回答;“出租,是谁租房子,是你吗?” 韩保江回答;“是俺们一家子。” 老太太闻听是一家人要租她的房子,就对韩保江说;“来吧小伙子,我领你先看看房子,你觉得行就在这里住下,房租我也不会多要。” 韩保江一听就明白了,这个老太太就是房东,他就跟着老太太进了屋里,这是两间土坯房,坐北朝南,进门是过道兼做饭的地方,东西两边各有一间房子,每间屋子里靠着南窗户是一铺炕,韩保江看了几眼就决定了,他们就在这里住下来, 因为这里离火车站近,四外都是居民,还便于隐蔽。 看房子当中,老太太像唠闲嗑似得问韩保魁;“小伙子,原来在那疙瘩住啊,怎么大冬天的才来租房子?” 韩保江说;“俺们家原来就在道东二马路住,俺大哥结婚要用房子,俺们要把老房子给俺大哥腾出来。” 老太太听罢,忙砸吧着嘴说;“好样的,这才像个亲兄弟的样子,父母还跟谁在一块儿呢?” 韩保江心里早就有了打算,老太太的话当然问不出破绽,他顺着这个话茬说道;“这不,俺跟着小三、小四还有俺媳妇出来找房子住,俺爹妈还在老房子住。” 老太太听了韩保江的话后,忙说;“哎呦,你都成家了,我看也该成家了,一会儿媳妇也过来吗?” 韩保江说;“俺回去,媳妇就过来收拾屋子,俺和两个弟弟还要出去找活干。” 老太太不放心地又问;“你们都干啥活呀?” 韩保江说;“俺哥三推脚,每天都得去市场上找活。” 老太太不再吱声了,韩保江把房子租下后,交了三个月的租金,回到旅店找到小雅他们三人,把住旅店的钱结清后,四个人来到新租的房子里,打扫了一番卫生,生火贴了锅苞米面大饼子,锅底下炖上了韩保忠新买来的土豆大白菜,四个人吃饱了饭,韩保江嘱咐小雅说;“一会儿,你过去看看房东老太太,他要问起我们是干什么的,你就告诉她我们哥三个是推脚的,他要问姓啥,你就告诉老太太我们姓张,我叫张二林,保忠叫三林,保义叫四林,身上还有个哥哥叫大林,原来在道东二马路住,出来租房子是为了给要结婚的大哥倒房子。” 嘱咐完小雅,韩保江又对韩保忠和韩保义说;“一会儿你们两走地洞子,我走天桥,咱们两个人出去看看国民党在四平街到底有多少兵力,顺便再摸摸其它情况,好准备向上级报告。” 韩保江这边忙的不可开交,贾宗强却轻闲得很,他和韩保江分手后,在后面看到韩保江走没影了,也走出了天主教堂,直奔金香那里,他到了窑子里,喊了半天,金香也没出来,等到他又抽完了一支烟,才看见一个穿黑布大褂的男人从金香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临出门的时候还看了几眼他,贾宗强明白了,金香是刚接完客,他立刻心生厌烦,对紧跟着那个男人出来的金香说;“骚货,临走时我不是让你等我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