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小鬼子监狱里练出来的以不变应万变的本事,一会儿的功夫就不感觉紧张了,紧接着让他自己都感觉很奇怪的是,他还没有入睡,那股清烟就已经从他的耳朵眼里面冒了出来,在绕着他的头部转了三圈以后,还是那个尖锐的声音出现了,你这个混小子,就知道自作聪明,你想没想到会把我累死的,你可千万不要以为你是万能的,你有什么能耐呀?你什么能耐都没有。一会儿,你面对那个恶魔的时候,我要是不帮你,看你咋办? 清烟说完这番话,又钻进他的耳朵眼里不见了,梁泉江本想坐起来,好好琢磨一下那股清烟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到自己蹲监狱的时候它就出现,而且还和自己对话,但是,当他听到身边武臧胜业不大的鼾声时,一个声音又命令他不能起来,要等到武臧胜业起来,主动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才能起来,梁泉江服从了这个声音,他仍然采取脸对着墙,侧身而卧的姿势躺在那里。 又躺了一会儿,梁泉江感到从那个开着的小窗口里吹来了轻微的凉风,难道是外面的门开了,站岗的宪兵出去了,梁泉江躺在那里判断着,这时候,他听不到武臧胜业的鼾声了,心里想,他可能睡醒了,梁泉江知道这时候他还不能起来,所以,他还是保持原样躺在那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梁泉江感觉武臧胜业起来了,他先是坐在那里朝着门的方向看了半天,当他感觉门外没有人站岗时,立刻轻手轻脚站了起来,又蹑手蹑脚地向门口走去,他先是隐身在门的一侧,仔细朝外面听了一会儿,当他断定门外真的没有人的时候,又轻轻地走了回来,坐到梁泉江身边,轻声对着梁泉江说;“社长大人,可以起来啦,门外没有宪兵了。” 梁泉江听了武臧胜业的轻声呼叫,就明白了,原来武臧胜业知道他没有睡着,心里暗想,一会儿问他的时候还真需要小心一些,最好能掌握他的心理活动,这样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想到这里,梁泉江轻轻翻了个身,小声问武臧胜业;“你确定门外没有宪兵了吗?” 武臧胜业急忙点头说;“是的,我刚才看过,外面的门开着,我想他们可能是在换岗。” 梁泉江说;“你到靠墙的地方躺下,我在外面躺下,这样来了宪兵也以为我们在睡觉。” 武臧胜业“是”了一声,急忙和梁泉江换了个位置,他躺到了梁泉江刚才躺过的地方,梁泉江挪到外面,一边看着门口一边轻声问武臧胜业;“白天那些宪兵都问了你些什么?” 武臧胜业回答说;“他们开始问为什么私藏金条和汇单,还问我知不知道我这样做是违反了临时遣返规定?” 我回答说;“我是怀着侥幸的心理才私藏金条的,至于那个汇单不属于金钱,只是我汇款的一个证明,汇单上的日期是一九四五年六月五日。接着他们又问我是干什么的,我据实告诉他们说,我是新京特别市东北亚经济研究会社的职员,这次和社长一起回国。他们又问我,你们的东北亚经济研究会社是干什么,具体都有哪些业务,我回答说,主要是研究满洲的经济运行情况,给满铁株式会社提供参考数据。他们又问我,那就说明你们是满铁株式会社的下属机构了?我回答是的。” 梁泉江听到这里,立刻对熊仁楷给他提供的关于住友信的材料还有住友信的东北亚经济研究会社的材料起了更大的疑问,材料里为什么没有一点一滴关于东北亚经济研究株式会社是满铁株式会社的下属机构的一点提示,这说明什么,难道熊仁楷就不怕因为材料不准确,不详实而导致整个行动失败吗? 但是,现在是在苏军的牢房里,容不得梁泉江去想、去追问,他只能是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接着听武臧胜业说下去。 武臧胜业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梁泉江借此机会想问出住友信指派给他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于是就朝这个话题上问道;“审讯你的人没有问你的金条和汇单都是从哪里来的吗?” 听到梁泉江的问话,武臧胜业立刻紧张起来,他忙着小声说道;“社长大人,我该死,请您先听我把怎样回答他们的话说完了,再向您说出这些金条和汇单到底是怎么回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