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秘密去了香港,等到我们急忙赶到香港的时候,没有找到三浦增泰,却让早已等待在那里的中国特攻队伏击了我们,在交火过程中,我们课长还有和我们一起去的的两个同伴,都不幸中弹殒命,只有我胸部中了一枪,躺到地上装死,才躲过了一劫,等到我死里逃生返回新京的时候,我们早已经宣布无条件投降了,而我们谍报课也就自动解散了,我只好化装成中国人,留在新京等待时机回国。” “横田友邦是怎么回事?”那个金属声音接着问道。 听到横田友邦四个字,鸠山植木先是一愣,然后才说;“那个家伙呀,简直就是个疯子,天皇都颁布了投降诏书,他却还要阻止我们回国,简直不可思议。” “他为什么阻止你们回国?” 那个金属声音好像对横田友邦很感兴趣,鸠山植木只好回答道;“他让我往水井里面投毒,毒死我们的同胞,还说要制造混乱,具体的他没有告诉我,我想那个家伙肯定是另有目的,因为我知道他是奉命潜伏下来的,我觉得他那个专门卖咸鱼,干虾的干货店里肯定藏着秘密。” “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你怎么知道他开了家干货店?” 金属声音大有穷追不舍的架势,此时的鸠山植木已经从最初的惊恐里摆脱了出来,他开始清醒地认识到,俯瞰着自己的恶鬼是个人,具体是个啥样的人,他不清楚,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也没工夫想,他只是想着把眼前这一关熬过去再说,于是,他略作沉吟的想了下才说;“我回到新京后找到妻子,先是在新京藏了一阵子,后来怕被人发现我们的身份,就又躲到了大连,直到我们听说中、美、苏三国同意遣返我们回国,我们这才恢复了身份,拿出证件,找到我们的同胞,和他们一起坐船,被苏联人送到了这里,说是来船就能回国。巧的是我刚上岸,就看到了那个家伙,他告诉我,他在这里的街上开了家干货店,卖些咸鱼,小虾之类的度日,他还告诉我他不想回国,因为当天码头上的人特别多,人们没有心思闲谈,都是盼望赶快离开这里,我和他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分了手,谁知道这个家伙到了夜里就找到了我住的地方,让我干那件事情,幸亏我没有答应他。” 鸠山植木刚刚说到这里,就觉得眼前一花,等到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恶鬼不见了,身旁依然睡着他的妻子,鸠山植木眨眨眼睛,坐起身来,看看屋子四周,天已经亮了,刚才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也许是? 鸠山植木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他看了眼已经剃成秃头,还勒紧了前胸的妻子,想扒拉醒她,又有点于心不忍,路上最担惊受怕的就是妻子,再加上大前天夜里让横田这个家伙给吓了一下,妻子这几天始终没有睡好觉,昨天夜里,为了方便,也为了让妻子睡得轻松些他劝了半天,说是到了这里就安全了,不会再有人骚扰他们了,她这才解开紧勒着的前胸,睡了个安稳觉,现在天刚亮就把她喊醒,实在是于心不忍。 鸠山植木想了想,心里觉得还是别叫醒妻子了,就穿上鞋,一个人悄悄下了地,哪成想他刚站到地上,妻子就从炕上一骨碌坐了起来,睁开惊恐的眼睛看着鸠山植木,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梦到鬼了吗?” 鸠山植木又重新坐到炕沿上说;“你说什么,你梦到了什么样的鬼?” 妻子说;“刚刚,就是刚才,我梦到一个头顶天棚,长长的红舌头耷拉在外面,长着獠牙的青面恶鬼站在你的头前审问你,好像还问到了那个混蛋横田友邦,反正我一点也没有忘记。” 听了妻子的讲述,鸠山植木扶着妻子起伏的肩膀说;“没事,我们今天就能离开这里回国了。” 鸠山植木有个习惯,他的事情,特别是他干的那个行当里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告诉妻子,因为他觉得妻子的胆子太小,不能和他说那些血腥的事情,于是,他又看了看妻子,抚摸了一下她那个光秃秃的头顶,岔开话说道;“我帮你把前胸勒紧,回国后就不用再遭罪了。” 妻子是个很老实的人,她见鸠山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就知道那个梦里的事情自己还是少知道的好,也就老老实实的拿起布带子,让鸠山帮助她围着前胸缠了一圈,然后也下了炕,看看米袋子仅剩下的一点高粱米说;“就够熬粥的了,我们早上就喝粥吧,上了船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