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特意拿给贾宗强看,这时候贾宗强已经从梁泉江的话里面听出来,人家找他来是陪酒的,所以,他一下子感觉很荣光,至少梁泉江心里想着他呢,于是,他也毫不含糊,一口干了一杯酒,接着韩保信起酒,又是张口就干,到了贾宗强起酒的时候,他自然不能马虎,也一口干了一杯。 三杯酒下肚,贾宗强感觉身上发热,脑袋也发热,但是,他兴致很高,就听梁泉江对他说;“老贾,我这位尤大哥可是个高人,人家三教九流社会各界没有不给面子的,而且还是个赚钱的能人,家里在乡下有地,在咱们长春还有两处买卖,真是了不得。” 贾宗强听完了梁泉江的介绍,心里直发痒痒,他就问韩保信;“尤老先生,您都做那方面的买卖,能挣下那么大的家业?” 韩保信故作谦虚地摆摆手说;“唉,这年头,别看啥买卖都不好做,可是,我还是那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贾老弟我跟你说,别听别人咋说,你永远要记住马无夜草不肥,人无胆量不富。” 这时候,梁泉江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尤大哥,把你的来钱道也告诉我贾大哥,你别看他在官面上混事,可是薪水却少得可怜,再加上他好交际,害得我贾大哥经常是囊中羞涩,至今连家都没成上。” 韩保信知道梁泉江在给他往上引话,就拿起酒瓶子给贾宗强又倒了一杯酒,接着给自己也倒满了一杯酒,然后说道;“贾大哥,刚才我梁老弟说了,让我给你指一条来钱的道,那我得看你酒喝得咋样,你要是在陪我连干两杯,我就告诉你一个最赚钱的买卖。” 贾宗强这时候早就到了头脑发烧,不听使唤的地步了,就见他听了韩保信的话以后,二话没说,拿起酒杯就干了,然后给自己又倒满了一杯酒,接着又干了,这才对韩保信说;“尤大哥,你看我值得交不,你要是觉得我行,就给我提个醒,省得我老是没钱花。” 贾宗强刚到这里,梁泉江却站起来说要方便一下,原来梁泉江觉得有自己在桌,贾宗强可能不敢贸然答应,所以,才故意离开,好让他们尽快成交。 梁泉江刚离开,韩保信就凑到贾宗强面前问道;“兄弟你到底是干啥的?” 贾宗强毫不顾忌地回答;“我在咱们市党部当电讯处的副处长,还多亏了梁处长的提拔,一个月就挣一脚踢不倒的俩半钱。” 韩保信听了贾宗强的话以后,立刻惊讶道;“诶呀,老弟,你是个端着金饭碗要饭的人呐。” 贾宗强听了韩保信的话,很不理解,他疑惑地说;“金饭碗,谁他妈给我金饭碗了,我那个差事又苦又累,守着个破电台,不停地收收发发,腻歪死了,晚上还得值班,害得我经常从相好的热被窝里爬出来,那个难受的滋味就甭提了。” 韩保信听他提到了相好的,立刻接着问;“兄弟,难道你还没成家吗?” 贾宗强说;“手里没钱,谁跟呐,这些天我在新天地哪儿泡上了一个刚接客不长时间的娘们,长得杨柳细腰,大眼睛水汪汪的,个子比我还高呢,身上那个白净,到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呢,这个娘们天性就是个良家妇女,她没有把自己卖进去,而是签了个来去自由的契约,就一点不好,每天接不接客都要往老鸨子手里交床铺钱,前几天,她跟我说,只要我把她欠窑子里的钱还上,再把他死男人欠的高利贷也给还上,就跟我出去,一心一意过日子,这几天我他妈正愁这件事儿呢。” 听到这里,韩保信就问贾宗强;“兄弟你哪个相好的一共欠外面多少钱?” 贾宗强说;“按理来说也不算多,要是法币的话就是都加上也就是一万块钱,可是,人家不要法币,特别是放高利贷那个家伙,非要大洋。” 韩保信问;“要是合大洋的话需要多少?” 贾宗强说;“一百块大洋就够了,可我上他妈那里去整这一百块大洋去。” 说到这里,贾宗强长叹了一声,他端起酒杯,愁绪万千,苦着个脸,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么好的娘们,见天都让别的男人揉戳,真他妈可惜了,嘟哝完这句话,他自己很无奈地啁了一大口,韩保信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说;“我要是你,守着那么个来钱的差事,别说是一百块大洋,就是一千块一万块也不算个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