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着腰清扫厕所。 立泽? 再次听见这个名字,他竟反应了几秒才回过头。 小姐,您在叫谁? 卫生间里现在没有人。 洛真抬步走近,眉头蹙得紧紧的,乌墨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肩后,像是海面翻滚的浪花,处处泛着冰冷的寒意。 走路的时候,那两只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每往前迈进一步,都会发出噔噔噔的响声。 在空旷无人的厕所里,格外的明显。 我在叫你泽哥。 泽哥? 立泽这时才知道害怕,左手一松,扫把就滚动了地上。 果然是左撇子,做什么事都习惯性的用左手。 立泽想跑,但已经来不及,郑邦早已带人守在了外面。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立泽一步步后退,直到推到角落才停下了。 他的目光在门口一群男人身上逡巡,很快又看向洛真。 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显然,他已经猜到眼前这群人和当年的事有关。 洛真红唇微松,眼中一片寒冽。 把他带走。 赌场这种地方,就算立泽当众被带走,也不会有人追究。 酒店里,洛真坐在沙发上,一双美眸冷冷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中年男人。 郑邦看出她要问话,将立泽嘴里的布块扯了出来,旋即带着其他人离开。 一转眼,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洛真还没来得及说话,立泽就先开了口。 你是谁?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 你把我绑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洛真从沙发上起身,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 至于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你只要动脑子想一想,就会知道。 我来找你,是想问你关于周如光的事。 立泽是实验室里的老员工,宁柔成年之前,他就已经出现。 按理来说,他应该会知道更多和宁柔妈妈有关的事。 有了洛真提醒,立泽很快就猜到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简雪!你去找了简雪! 是她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她出卖了我!我当年好心带她一起走,她却出卖我! 出卖? 洛真不知这两个字从何而起,按简雪的话,真正害得他们四个人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的,明明是发出勒索信的立泽。 她出卖你,不是很正常吗? 如果不是你,她现在也不会一直待在精神病院,其他三个人,也不会死。 立泽听见这句话,脸色瞬间大变,一张苍老的脸孔上写满困惑。 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会害他们? 离开海市之后,我和他们就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害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 洛真闻声,低头看了一眼,意识到立泽似乎真的不知道当年被追杀的真正原因,才继续开口。 简雪说,你向来好赌,最看重钱财,当年,你将那笔封口费花完以后,就向那六家公司发了一封勒索信,所以才害得其他四个人死的死,疯的疯。 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觉得她的话有任何问题。 一个爱财的赌徒,为了钱能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更何况,立泽现在还穷到在赌场扫厕所。 立泽越听越糊涂,根本不知道洛真在说什么。 什么勒索信,我从来没听说过! 羽平的潜水技术很好,当年听说他潜水溺亡,我觉得他的死有古怪,所以才让简雪跟我一起离开,省的到时候被灭口,要不是曾经喜欢过她,我才懒得管她! 那封勒索信,根本就不是我写的。 更何况,我出国那年,身上还有一大笔钱,我为什么要写勒索信要钱?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我的账户,我的钱,是两年前才输光的。 再说了,我虽然爱财,但也知道有些钱就算拿了也没命花,和命相比,钱算得了什么?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找那些人要钱啊! 立泽说的双眼发红,情绪很是激动。 看上去,不是在说假话。 难道,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那封勒索信,到底是谁写的? 洛真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地上的中年男人一眼,旋即打开门,将郑邦叫了出来。 去查一下立泽这几年的经济情况。 好的,洛小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