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策。 “途中遇到大雨,在一处丘陵地扎营。遇到戎人部落偷袭,数人畏敌不前,被我以律法处置。门外叫嚷的正是他们的家人。”洛弓道。 听到这番话,邑大夫和村老们勃然变色。 西原国尚武,凉地又位于边境,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没有同狄戎交过战动过手?战场之上,最被鄙夷的就是懦夫。你可以不够强,但你绝不能畏敌退后! “此等人,君还留其作甚?”一名邑大夫鄙夷道。 身有官职却这般畏敌,简直丢尽了士的脸面。无论在哪个诸侯国,这样的人都不配为国人。 “他们竟还有脸叫嚣!”听到门外的人越骂越过分,邑大夫和村老表现得义愤填膺。若不是洛弓出言,几人怕是会当场拔刀。 “诸位不必气恼。”洛弓安抚道,“此事我会妥当处理。今日之后,还请诸位鼎力相助,助公子玄早日建成新军,扫除边患,扬我国威!” 邑大夫和村老齐声应是,决定回去之后,立即将消息告知众人。 待到几人离开,洛弓方才下令,将之前叫嚷的一群人押到面前。 他们中有老有少,有女人也有孩子。待房门打开,洛弓出现在门后,一群人登时来了精神,叫骂声再次响起,有人还朝洛弓吐了一口唾沫。 “大胆!”家仆怒喝一声,举起手中的棍棒狠狠砸了下去。 沉闷的击打声伴着骨碎声传入众人耳朵,叫嚷得最厉害的几人先后倒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口鼻流出殷红的血,很快就一动不动。 叫骂声瞬间一滞。 洛弓示意家仆停手,后者放下棍棒,看着蜷缩在院子里的三十几个人,不屑地啐了一口:“孬种!” 无视对面怨恨的目光,洛弓负手站在廊下,扫视院中,冷笑一声:“果然是物以类聚,胆小贪婪,无耻之尤。” 一番话重新激起众人怒火,一人大声道:“洛弓,你血口喷人!我父亲分明是饮下你派人送来的甜汤,七窍流血而亡!我要见公子玄,我要当面问一问他,凭什么这样对待老臣!” 这些人并不糊涂,心中都十分清楚,若没有郅玄点头,洛弓绝不敢行此事。即便是为铲除对手,也不会一次毒杀六人,还都是梁夫人留下的旧臣,简直骇人听闻! “你还有脸面提公子?”洛弓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声音冰冷,目光如刀,“梁夫人是如何善待尔等,尔等又是如何回报?休言你父所为你半点不知!” 此番话一出,叫嚷的青年登时哑口无言。 无论在哪个时代,背叛都是极其可耻的行为。尤其是梁夫人向来宽厚,从未亏待跟随她的家臣,更将自己的儿子加以托付。 结果如何? 这些人根本没有遵守誓言,全都选择了背叛,或投向西原侯,或同某氏族暗通款曲。他们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殊不知早被洛弓看在眼里。 事情没有揭穿,也无法摆上明面,不代表他们能继续逍遥法外,更不可能一边拿着郅玄给的俸禄,一边背叛旧主,将郅玄卖个彻底。 洛弓扫视众人,逐一道出其家罪行。 背叛的家臣没少从西都城得来好处,身为他们的家人,不只知情多年,更心安理得享用背主得来的一切! 若不是洛弓识破,忍辱负重多年,他们还将继续恬不知耻,表面装作忠诚,背后继续出卖,丝毫不念及梁夫人的恩情。 “你们如何有脸叫嚣?如何还有颜面活在这世上?” 洛弓从没打算放过这些人。 在他的观念中,斩草必要除根。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舍弃,又岂会生出妇人之仁。 之所以没有马上动手,是要把事情做得圆满,绝不能让公子玄背负丁点骂名,不能让西原侯和密氏有机会找麻烦。 将背叛者钉在怯战畏敌的耻辱柱上,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只要消息传出去,哪怕西都城内有人怀疑,也不能公开调查,更不能追究。否则的话,必会招来国人质疑甚至是骂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