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脸上扬起笑容,直接抬手推开房门。 房间内,赵颢坐在案后,面前摊开一卷竹简。听到声响后抬起头,灯光映在脸上,镶嵌金线的发绳垂落颌下,绳端的珍珠轻轻摇曳,熠熠生辉。 一改平日里的庄重,郅玄环抱双臂靠在门边,灯下观美人,差点吹了声口哨。 赵颢眯了下眼,打量着门边的郅玄,没有急着开口说话。 郅玄同样没出声。 对视半晌,赵颢忽然低下头,貌似要继续处理政务。郅玄迈步走进室内,在赵颢不解的目光中,一把扯下肩上的斗篷,展开覆到赵颢头顶。 “君……” 视线陡然变暗,赵颢正想要开口,忽觉得腰间一紧,郅玄竟然弯腰将他扛了起来。动作不算轻松,可确确实实将他扛上了肩头。 “别动,也别说话,我力气没你大。” 话音落下,郅玄扛着赵颢离开书房,大步返回卧室。 侍人静立廊下,发挥主观能动性,再一次集体面壁,群体性短暂失明。 隔日,赵颢破天荒晚起,和郅玄一起睡到日上三竿。 等两人起身后,公子颢目似春水,面泛桃花,郅玄看似无恙,手却几次按在腰后,暗自感叹:美人恩实难消受,必须有超绝的智慧,过人的体力,两者缺一不可。 膳后,难得郅玄不急着处理政务,赵颢也没打算出府,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闲。不想偏有人来打扰。 “禀君上,赐婚使求见。” “赐婚使?”郅玄坐正身体,微感诧异。想起府令之前禀报,此人几次求见却次次错过,不由得皱了下眉。 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这般锲而不舍,总该见上一面。 “请去前殿。” “诺!” 不同于逐渐平静的颢城,因王子淮和西原国联姻一事,中都城内正暗潮汹涌。 随着人王旨意传出,王子淮府上访客如云,门庭若市。奇怪的是,来人不是求见王子淮,主要为拜会他府内的妻妾。 访客最多的是稷夫人,即是王子淮的正室。 稷氏家族十分显赫,先祖曾为两代人王戎右,跟随人王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 人王分封时,稷氏没有封国,举家留在王都。 感念稷氏忠心,人王几番赏赐,时至今日,稷氏掌控的土地人口丝毫不亚于一个中等规模的诸侯国,在朝堂上有极强的话语权。 稷夫人是稷氏家主唯一嫡女,尊贵可见一斑。别说是王子,就是太子也能匹配。 让人费解的是,稷氏家主没有选择太子,而是将女儿嫁给了王子淮。虽然后者也是嫡子,却无心朝堂,一门心思赚钱,在氏族中的口碑并不好,怎么看都不是良配。 怎奈稷氏家主一意孤行,坚持嫁女,甚至主动向人王请旨。 这番操作下来,婚事自然板上钉钉。但今后会将如何,不少人都等着看笑话。 可年复一年,笑话没看到,只等到王子淮得人王信任,明里暗里都在维护,稷氏稳如泰山,家族日盛一日。稷夫人自嫁入王子府,不能说专宠,却极得丈夫尊重,日子过得相当好。 不少人品出滋味,却只能压在心里,不能诉之于口。 在众人以为情况不会发生变化时,王子淮突然要和西原国联姻,主动求娶西原侯妹,还是以侧夫人迎娶! 事情太过突然,不曾有任何预兆。 府外议论纷纷,府内人心思动,几个妾变得不老实,被稷夫人严厉惩治,各种试探才告一段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