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醒柳。 沈瑜卿眼动了下,俯身吹了烛,抬脚就往里屋走。 她刚走几步,忽门吱呀打开,她转身,就先坠到一烫热的怀里。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在那耳垂的眼儿上不轻不重咬了下,还笑得出来,“管家说你今日见安浔尧了?” 沈瑜卿冷着脸,“你都听管家说完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魏砚手搂得紧,像把她揉进怀里,“有点酸。” 沈瑜卿不咸不淡道:“她都找上门挑衅让我骂,我能让她轻易走?” 倒也像她睚眦必报的脾气,心眼儿忒小。 魏砚低低笑了声。 过了会儿,他开口,“安浔尧丈夫是我同袍,当年战死,我答应他照顾好他发妻。” 沈瑜卿轻哼了声,“我又没说听你这些破事。” “你不想听,我想跟你说。”魏砚手锢着她的腰,臂一提力就将她完全带到怀中。 他扣她的腰,让她朝着自己,“我是受人之托照顾她,除了她,我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了。” 屋内没了烛火,黑乎乎的,借着月光才勉强看清。 他眼眸黑亮,锁着她。 “你当初不是说…” 魏砚明白要说什么,堵住她的话,“当初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都好些日子了,你还没看出来?除了你,我哪还亲近过别人。” 沈瑜卿眼珠轻动,咬唇脸偏向一侧,“你有几个女人跟我什么关系,何必告诉我。” “嗯,我强迫你听的。”魏砚幽幽低笑,“只有你一个,我这辈子只想目垂你。” 魏砚这次还算老实,只说了那一件事便走了。 沈瑜卿轻吐着气坐在椅上,手压着月匈月甫,心想,坏胚子,谁管你那些事。 一夜睡得不踏实。 沈瑜卿做了一个梦。 梦到一人禁锢着她的腰,粗糙的大掌往她的一只去,摩擦她细白的皮.肉。 汗水粘在一起,他压着她,手松开,头忽往她向前抵,含住。 她看清他紧实的臂膀紧紧绕着她,古铜的颜色,汗水冲洗下泛出油亮的光。她肌肤是雪白的,与他碟在一起,视觉冲击下更加明显。 他餸着腰,她眼晃了下,偏过头,看清了他的脸。 他勾着唇坏笑,“卿卿,塽不塽?” 深夜,沈瑜卿忽的醒了。额头都是汗,急促地呼吸着,脸大约是热的,触之滚烫。眼眸雪亮,里面还盛着水雾。 呼吸愈发快了。 她使劲拍拍脸,紧咬着唇心想,她怕是疯了,竟做这种荒唐的梦。 坐了一会儿,外面天依旧黑着,不到起的时候,她趿鞋下了地。 至案前,沈瑜卿倒了盏热水先猛喝了一口。水是冷的,正让人清醒。 沈瑜卿舔舔唇边的水润,急促的呼吸终于有了缓和。 她坐着,努力忽视掉脑中闪现梦境的片影。心想定然是这几日那男人用对她动手的缘故,是他太坏了,简直是下流到极致,才让她做这种荒唐的梦。 坐了半晌,沈瑜卿才重回榻上,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绿荷白日梳妆时发觉小姐神色似乎不大好,“小姐是昨夜没睡好吗?” 提起昨夜沈瑜卿厌厌道:“这屋子太热,日后便再减一个火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