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还去了。” “???” 周栗惊得张大了嘴,像听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半天没反应过来。真难想象,她的同龄人都生娃了,她还在自己老母亲面前“装娃”。 “傻啦?”林清女士手动帮她把嘴巴合上。 周栗这才回过味来。林清不会无缘无故关心她的感情问题,虽然也偶尔会开玩笑让她找个对象带回家,只是现在愁她工作都来不及,怎么突然急着要她谈恋爱了? “你受什么刺激啦?” 到底是一直跟着母亲长大的,母女俩互相都了解对方。林清也没藏着掖着,直说:“你姐姐要结婚了。” 周忠仁只有一个兄长,也就是周栗的大伯,林清口中的“姐姐”便是周栗的堂姐,是大伯唯一的孩子,比周俨大一岁。大伯一家自周栗有记忆起就在城里住了,但兄弟俩感情好,虽然住得远,两家来往仍然很密切。而相比起年纪相仿的周俨,堂姐跟周栗也更聊得来。 和周栗的咸鱼心态不同,堂姐很优秀,大学期间参加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竞赛,获奖无数,一毕业就进了大企业,赚的钱也多。前年谈了个对象,各方面条件都让家中满意,结婚也不意外。只是——“你要催也先催哥哥啊,催我干嘛?!” “你哥哥现在一门心思创业,哪有时间啊?” 周栗再次瞪大眼睛:“难道我有?” 她一大声说话就会瞪圆眼睛,本就是圆碌碌的眼型,一瞪大就跟小金鱼似的。 “难道你没有?”林清斜着眼瞧她:“我告诉你啊,不工作就结婚,不结婚就赶紧去找工作。这两样起码你得占一样,别拿年纪说事,你姐姐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在谈着了。” 林清顿了顿,接着说:“我前两天跟你伯母打过电话了,我觉得你伯母说得对,女孩子还是早打算早好,你们有了归宿,我们也放心。” 周栗直呼救命。母女俩你看我我看你,直到周俨都回家里来了,周栗也没憋出句有用的话。 周俨也是接了附近的单,顺便回来喝口水。他手上拿着水杯,进厨房倒水,看到客厅里母女俩神情各异,随口问道:“说什么呢?” 周栗站起来,踩着拖鞋上楼,却在楼梯转角停了步子。她趴在杆上从上往下看周俨:“妈妈喊你结婚呢。” 周俨一口水喷了出来。 —— 说什么来什么,周栗第二天睡到大中午,昏昏沉沉的,醒来就发现自己裤子脏了。她从高中就开始生理期紊乱了,吃了好几年中药都没调理好,因此每个月都是随机掉落。第一天是最难挨的,周栗强撑着起来把脏裤子换了,又撑着回来躺下。 大概是她最近喝冷饮喝猛了,这一次疼得尤其厉害。她给林清发了信息,林清让她下楼泡红糖水喝,晚点再让周俨给她送饭。周栗浑身没劲,窝在床上不想起来,家里太安静,她更觉心里空落落。 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一个人,每回身体不舒服就变得脆弱无抵。以前年纪小的时候还能打电话跟林清哭,现在只能自己窝在床上悄悄落泪。 六婆家的公鸡不分时间点地乱嚎,周栗一听,更伤心了——老公鸡都比她有精气神!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周栗哭了一阵,才感觉疼痛感轻了点。 这是周栗的专属自愈法。 一通乱哭完,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是被楼下开门的响动吵醒的。白天院子的门都是开着的,一楼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周栗半坐起来,楼梯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两个房间之间停顿。 “周栗?”那人叫不习惯她的名字,分明是很简单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却有些生疏。 是周孟航。 周栗坐在床头,低低地应了一声。周孟航脚步转向声源,在她房间的门板上敲击两下,才推开门。 大概是她脸色苍白得厉害,周孟航一看到她,便被吓了一跳。他手里还拿着保温饭盒和她家里的钥匙,他走过来,把东西随手放在桌面上。 “你......” “生理期。”周栗轻轻吐字,接着就看到周孟航松了口气。 周俨在外面跑单,被塞在了市区,这会儿又是店里最忙的时候,他过去吃饭,林清拜托他回来给周栗送饭。周孟航从来没见人生理期能脆弱成这样,以他浅薄的认知——吴淑萍和周期然生理期时,没有不舒服不说,脾气还会莫名其妙暴躁,骂人特有劲,他和周启文都敬而远之。 他顿时局促起来,站在床边看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