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江献不爽道:“因为他们郁家人都长得慢,在高中的时候小个子吃香啊,他就坐在讲台旁边,每回一伸手就交卷了,而我坐在大后排,你算算,我起身去交卷换卷子来回要走六次,我们那会儿教室没你们现在大,算五乘七吧,我从最后面到讲台至少得走五米,来回就是十米,我正常一步两尺,高中算一尺半,最快的来回也得十秒吧,六次就是一分钟,他当然是第一了。” “这么说你们分数一直都是相同的?” “这个……我印象中,是的。”江献很认真地道:“一般也就差个几秒的时间,我跟他,要是在别的学校,那指定就是并列第一,再不济在京朔给我弄个讲台边的座位,我哪回都让他抬不起头你信不信?” 江照赞同地点头,宽慰他道:“我跟郁里也是一样的。” “你呀,就得利用你的身高优势,你看你两条腿加起来得有两米多了吧,就,郁家小朋友那个小短腿,你一步跨他整个人,还愁撵不上?小孩子,要上进,不然这辈子真就只能去地下研究所做研究员,一辈子不见天日了。” 江照很受教地点头。 开始经常回家之后,郁彬就把很多学术题拿到家里来了,但他在研究所里的地位很重要,每天还是要去,临走前又是反复叮嘱了郁里一遍注意手。 郁里也没闲着,一直在轮流刷题,尝试把江照教的方法应用到每科每课。 十一点左右,门铃被按响。 郁里跑过来拉开门,看到微笑的江献,顿时一愣。 “我听江照说你手伤了,所以过来看看。”江献语气温和:“我能进去吗?” 郁里急忙点头,让开位子。 江照跟在父亲身后,把东西一起提进屋内,郁里急忙又跑过去给他们倒了水。 “你不用忙活。”江献道:“坐这儿,来,我看看你的手。” 郁里乖乖坐下来给他看。 “还肿着呢,都这样了你这还学啊,期末考哪有手重要。” 郁里在他手上敲:“要·追·上·江·照。” 江献扬眉,道:“可以啊,江照要是有你一半上进心,我就不用担心以后把他送到研究所当实验品会不会有人要了。” 郁里:“?” 江献表情平静。 郁里:“???” 他立刻扭脸去看江照,又来看江献,眼神逐渐染上几分戾气。 “我爸吓你呢。” 江照笑了一声,江献也没忍住,伸手掐他的脸,道:“倒是比你爸脾气怪。” 郁里不高兴地躲开了。 江献也不生气,道:“你爸呢?” “郁叔叔比较忙,可能又回研究所了。”江照把自己提过来的笔记拿出来,道:“我把初中的一些也拿过来了,但这些东西你要是想吃透,可能有些难度。” “难什么。”江献随手拿过他的笔记,道:“这不是有一星期呢吗,一个期末考而已,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手受伤了,没法刷题,不然时间是足够的。” 江照敏锐察觉到他的心思,立刻道:“爸,郁里也可以不用手刷题,他记忆力很好,昨天我们已经实验过了。” 江献翻笔记的手顿住。 但这停顿微不可察,他扭脸看向郁里头上那撮翘起来的卷毛,脑中突兀地闪过一支划过纸张的笔尖,喃喃道:“厉害啊,我还以为只有江照能做到呢。” 郁里对他笑。 “那这就不是问题了。”江献强迫自己从他头顶移开,低头看着手里的笔记,道:“我看看江照的笔记啊,看看你们期末可能会考什么……” 因为挂念着郁里的手,郁彬中午又回来了一趟。 一推门就发现自己买回来做学术的白板被抬了出来,江献一本正经地在上面圈圈画画,地上坐着乖巧的自家崽。 他快步向前,江照立刻站起身,道:“白板上的资料我们整理下来放在了您桌面上……” 郁彬拉起了郁里,道:“不要坐在地上,着凉了怎么办。” 郁里拍了拍身上,郁彬皱眉看向江献,后者一本正经地推了一下脸上的镜框,道:“我是听说郁里手伤了,所以特别来看看。” “这是干什么。” “他不是要期末考了吗。”江献敲了敲白板,道:“我正在给他补课呢。” 郁彬来看郁里,郁里点了点头。 他放下心,略带怀疑地去问江献:“你不忙了?” “忙当然是忙的,不过我觉得这事儿还挺有挑战性的,比打高尔夫有意思,你不是给他补了物理吗,我可以给他补数学,这方面我又不比你差。” “那语文呢。” “语文主要还是在平时的多方摄入,我倒是也有一点小技巧,其他就要看你家小朋友的接受能力了,反正要是江照的话,一星期通过个期末考,肯定是没问题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