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兄嘴角微扬,“你的急智不错。” 能克住刺藤的法术有太多种,但胜负一刹间,他们一些师兄弟后来讨论过,当时的情况土系护罩最省灵力,也最易反用,为她后来的反击,起了绝定性的作用。 “刺藤绕于土罩之外,那就等于给土罩穿了一层衣甲。” 至少一时是破不了的。 也变相地阻住了闵浩的拳头。 “战场上生死瞬间。” 老师兄望着大家,“有些人天生的聪敏,可以用急智把自己的处境反转。” 据说当时好多人,都觉得闵浩赢了呢,“但我们更多的人,都是平常人,平常人怎么办?那就只能不停地熟练法术,当我们熟练的好像呼气吸气一样自然时,在那样的生死瞬间,哪怕没急智,身体也可以做出最自然的反应。” …… 还在演功堂当守台修士的闵浩,一早上已经连‘赢’了两场。 只可惜,他脸上的青紫没有加剧,哪怕送脸给别人打,别人也不打。 这算什么? 师父要是看到他的脸比师妹的轻,一定…… 一想到,他可能比现在还惨,闵浩就想哭一哭。 娇滴滴的师妹,要不要那么彪悍? 刺藤术捆粽子,她明明只要开个口‘我输了’,他肯定不会真捆她的。 不就是不小心打了脸嘛? 至于要气成那样,非跟他拼命? 他一个当师兄的,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打吗? 嘶! 破了的嘴角又痛了。 闵浩伸手捂了捂。 都说一力降十会,师妹明明才筑基没多久,怎么感觉劲都比他大? 他都没把她捶破皮。 闵浩好忧伤,感觉昨天那一架,是他生平最最倒霉的一架。 早知道那样,坚决不去揍她。 或者,要揍她也选个没人的地方。 他现在一定是全宗的笑话了。 师妹虽败犹荣,再加上年纪小,顶着个猪头脸到处晃都没事,他呢? 他等于在这里示众啊! 这一上午,有多少人特意窜进来看看他的——脸? 在台上背对大家坐着的闵行忧伤不已,好想来个特别彪悍的家伙,把他打得起不来,让他先出去躲两天。 可恨,那些混蛋们,哪怕上了他的台,也是看笑话的,他还没找到机会让自己再受点伤,人家就先认输了。 哼! 全没一个好东西。 还师兄弟呢? 屁! 等他过了这一关…… “闵浩!” 师父淡淡,好像没有喜怒的声音一下子响在耳边,闵浩浑身一激灵,连忙转身,正要伏倒,却见说话的只是师父的传音纸鹤。 小纸鹤的嘴巴一开一合,“速到东水岛来,为师有话问你。” 东水岛? 闵浩的脸上白了白。 随庆师伯还没伸头,他师父和宜法师伯就要先把他揍一顿吗? 接住师父的纸鹤,他怏怏地从台上跳下去。 林蹊筑基在东水岛,听说还是宜法师伯亲自护法的。 那丫头对着他的时候,就气死人不偿命,对着师父师伯他们,那小嘴甜的…… 闵浩突然感觉昨天还是揍轻了。 他忍不住握了握拳。 咔! 一声微不可闻的响声才起,闵浩就忍不住想龇牙咧嘴。 昨天,他不是不想把师妹揍的哭爹喊娘当场认输。 而是那丫头的骨头太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