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能说话的人。” 陆岱山不管她有多暴躁,缩着头,垂着肩,“这么多年了,仪芬,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 仪芬想打人。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没脑子,被这男人的花言巧语迷惑了。 “恨你?”她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还是翩翩美男子啊?我还要恨你?”没了爱,自然也就没了恨。 “看看你,再看看我,现在我们谁更自在?” 陆岱山默默瞅了她一眼,吸了一下鼻子,“你自在,我不自在。”他掉着泪,“当年,我就不应该听我爹的。” “……”仪芬咕嘟咕嘟给自己灌了几口茶,按下想打人的冲动。 就是这样,陆家的人优柔寡断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爹?他爹都死了多少年了? 真不愿意,他爹真能把他打死吗? 自己做的死,兜不住了,就到处给自己找理由,找心安。 娘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没错! 要不然,她这么聪明,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怎么会栽在这坨臭牛粪上? “那边的孩子……”陆岱山不知身边人所想,还在掉他的泪,“回来了。” 什么? 仪芬差点蹦起来。 真回来了? 回来了多少? “姓陆的,当年的恶名我背了。”回来的是蠢蛋,“但只有那一次,你们陆家的事,不要再来告诉我,我不会管。” “我没见到人。” 陆岱山不管她的恶声恶气,哽咽着道:“追杀老白鹤的时候,神魂突然被触,好像有什么人,要强力冲进,搜我的魂般。” 啊? 仪芬呆呆地看向他。 “陆家没有护魂之术,这只能是……是她弄的。” “……”仪芬的眉头蹙了蹙,闭着嘴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那孩子遇到了强敌。”陆岱山抹了一把老泪,“仪芬,这事陆家不方便查,你……你看在她的份上,帮我查一查吧!” “……” 想到当年的那个人,仪芬暴躁不起来。 世人都说她是毒妇,可是谁知道,她和那人还曾是朋友,还以姐妹相称过? 仪芬很惆怅,当一个合格的‘后娘’不容易。 尤其是在陆信稍为懂事以后。 她也是母亲,她的儿子是那孩子的小尾巴。 不懂事的时候,她可以好好对他,可以让他们兄弟相亲相爱,可是…… “你感觉那孩子……真的死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她)被人搜魂了,后来,虽然帮忙阻住了,可那孩子的生死,我是一点也不知道。” “……他(她)的灵魂波动如何?” 从灵魂波动的强度上,可以看出对方大概的修为。 仪芬尽量不让自己体会心中的感觉,尽量帮忙寻找线索,“当时的方位,大概指向哪里?” “灵魂波动?” 陆岱山的眼睛稍亮之后,又迅速暗淡下来,“虽然只感应到一点点,可是我能肯定,那孩子已经筑基,不仅如此,其木系灵根应该非常突出,因为当时神魂的波动中,我还感觉到了一股好像随时帮忙修复的木灵之力。” 那样的孩子,应该不比他的信儿差。 可是…… 仪芬的心也揪了揪,“方向?你当时在哪里?” 陆岱山忙把地图拿出来,“我当时在在少梁山和越岭的方位,老白鹤那一段时间,就在那一片晃,隐约感应到的方位,在东北方向,但这距离多远,我就一点也不知道了。” “……” 线索真是太少了。 这破地方,属几不管地带。 仪芬望着地图,想从所谓的东北方向寻找。 半晌,她终于道:“既然是筑基修士,就有九成的几率是五行秘地回来的。”范围可以缩小很多,“少梁山和越岭的东北方向,有五个小宗门一个大宗门。那孩子不出意外,应该是出于此六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