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蹊情愿在这里听久诚师叔唠叨,情愿听他在这里发泄不满,发泄后怕,听他这样发泄发泄,好像也挺能治愈的。 “您也不用担心那什么五百年。” 只要能活到五百年后,没意外,她可能早是化神修士。 银爪魅影再厉害,在这方世界,被天地法则所限,能使的力,也只能在十阶、十一阶之间。 大家相差不多,陆望老祖的十面埋伏能被他所忌,她也一样能做到。 “五百年离我们还早呢。” 陆灵蹊这样跟师叔说,“您还是催催联盟总部那里,人阵的事,确实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如果人阵早现,太霄宫的那些人,就算救不了百岁镇的凡人,至少能撑到她的救援。 “行了,这件事,不仅我们在催。” 无相界的一切,还在可控之中,其他六界,已经在各自地盘,形成了一条战争带。 就宜法所知,催的可比他们狠,“我是昨天收到消息,说显形后的八阶魅影,因为身材的原因,喜欢装成人族小儿,给你们示警的飞剑传书,大概还在来的路上。” 相比于其他,消息的严重滞后,于这次的战局,影响可能更大。 “久诚,你也别再说话了,我现在问你们两个问题。” 宜法看了一眼,对着布袋朝里面魅影搜魂的至阳星君,“一个是,那个断了尾的所谓将主,在断尾之后,你们感觉修为如何?有没有掉下境界?” 这? 连陆灵蹊的眉头,都忍不住蹙了蹙。 当时的一切发生的太快,那个将主魅影只一心逃亡,不曾反抗,她实在估算不出来。 “……这个问题,朱培兰可能比我们都清楚。” 陆传想了想,“是她拿住了那个将主魅影。” 就在隔壁养伤的朱培兰被请了过来,“我不知道八阶魅影的战力如何,但是,被我拿住的魅影……” 她的眉头拧成一团,“当时的一切都太快,他的伤,可能比我们想象的都重,修为下落是正常的。 我感觉他被我的书夹住的一瞬间,特别特别的虚弱。” 说到这里,她有些犹豫,“另外,前辈,我虽然也曾到飘渺阁海域做过任务,可是每次都是跟好些同门一起合作的,我没有真真正正,一个人单独行动过。” 就算参加道魔大比,也是师父让她去长见识,打酱油的。 第二轮擂台赛,又倒霉遇到了燕离那个剑疯子,一上台,几乎就被他压着打,根本没法尽展本事。 到了天渡境,就更可怜了,书笔再厉害,也拿那么大的凶兽没办法,她又是打酱油的,连当个跳骚,都被燕离他们嫌弃。 这次做任务,师父担心她的安全,还特别给她配了脑子和战略都有点的叶师兄。 朱培兰很无奈,“所以我的感觉,也不能完全做准。” 战场上,任何一点判断失误,都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 “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宜法点头,“现在问第二个问题,钱良健是活着被挖了心脏的。”她转向陆灵蹊,“当时你和柳酒儿看得明白,他死时,金丹丹气有无散逸?” 这? 陆灵蹊看向柳酒儿,当时她只顾算计那些魅影,真没顾上看钱良健。 “……只有一点儿。” 柳酒儿皱了眉头,“师伯,当时事情紧急,您不问,我差点忘了,钱师兄死时虽然散逸了一点丹气,可是我感觉,完全是因为,他的金丹早被打散,那点丹气,是尽从胸口伤处散出。 都到了那种情况,换我们任何一个人,我感觉都不会那般便宜魅影,可是,钱师兄他们一个自爆的都没有。” 不可能太霄宫的人,一点血性都没有。 十五人的小队,尽皆陨在百岁镇,临死的时候,还几乎都在一起。 也就是说,一个逃的人都没有。 “师姐,你还记得我们刚进镇的情况吗?那个鄂吉装成小孩,差点就把我骗了,现在想想,我怎么感觉,他对我们的到来,是早有准备呢?” “……确实!” 陆灵蹊看向宜法,“师叔,您收到魅影喜扮小孩子的消息是从灵界传下来的吧?那有没有说,有多少人上当受骗过?” 宜法:“……” 这个问题,她真不想答。 “最开始不知道的时候,那些能显形的魅影,对上心肠软的修士几乎能一阴一个准。”宜法叹了一口气,“大家都跟柳酒儿一样。除非六感特别,或者修有特别魔功,或者傀鬼的修士。” 林蹊的特殊,大概在于六感。 在这一点上,酒儿真是太差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