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泣是追世之毒,义父从中毒的那天起,就无时无刻不在跟那毒抗争、拼命。 余呦呦…… 从小生活在师父九壤的高压之下,明明知道他不怀好意,却只能麻醉自己,不停地跟她自己说,师父对她好,对她好,对她特别特别好。 能活着站在人前,是他们自己的努力,他们努力的过每一天,每一时辰,甚至每一息。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陆灵蹊的声音淡下来,“我义父和呦呦姐姓余。” 什么? 宋谨之和舒文芳互看一眼,都沉默下来。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路程也差不多到了,陆灵蹊回过头,“多谢宋师兄,多谢舒师姐,谢谢你们,陪我走了这长的一段路,谢谢你们跟我说外面的情况,在此,我林蹊祝福你们,能在沙原得偿所愿。” 说到后一句的时候,她先是认真的朝天上拱了手,再朝他们拱手的。 “……那就承林师妹吉言了。” 舒文芳踩了要开口的宋谨之一脚,“在此,我们也祝林师妹一路顺风。” “有缘再见!” 陆灵蹊再次拱手道谢,这才拖着星船慢慢向前。 “师姐……,她那话是什么意思,余掌门和余呦呦是打算让吴老前辈遗憾过世吗?” “也许吧!” “可是……” “没有可是。” 舒文芳看向有些急躁的师弟,“吴老前辈当初不管余掌门,让他尝尽亲人背叛、遗弃以及神泣的追世之苦,他凭什么还要给他圆满?” “好,他可以不管吴老前辈,可余呦呦……” “余呦呦出身天渊七界,撇开其与林蹊的关系不言,幽古战场上,她能跟病书生陆安一起面对佐蒙人的几个百万围杀,拜进云天海阁又能那么快得到秦殊的认可,你不会以为,她就是个没有棱角的人吧?” 如果没有棱角,她就不会暗盯吴韶了。 “未经他人生,莫批他人恶!别人的事,只是别人的事,我们……管好自己得了。” 万寿宗被佐蒙人盯上了,他们都知道,如果林蹊愿意出头为万寿宗说一句风门藏起来了,那个是假的,一切就可以解除了,可是…… 看到连一万仙石都想省的林蹊,那么累的拖着星船走,不管是她,还是宋师弟,都下意识地按住了话头。 而万师伯一直都没有主动的找向林蹊,反而绕远路,扯着云天海阁…… 舒文芳觉得,那是万师伯早就明白,他在这样努力的林蹊面前开不了口。 这不仅是怕拒绝,怕面子过不去,还是心里的某个地方,知道她这样做……没错! 更何况,她都躲到了外域战场来了。 舒文芳轻轻叹了一口气,“仙界在重新洗牌,我们恰逢其会,以后说话注意着点,祸从口出的道理,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 虽说不奢求做安画和成康的试练对象,可是,最起码也要做好自己。 守住自己的心,自己的行,才能说以后。 “走吧,找我们此行要找的宝贝!” 那两个佐蒙人,林蹊既然说只远远看到,那么,就还在这里,他们要注意些。 两人才刚回头,就见天空中闪过一道耀眼的金色极光,其以极快速度朝他们打了过来。 完蛋! 虽然想捡这东西化成的落日金纱,可是,没想过要被它误杀啊! 两人想也没想的逃跑,刚要喊‘林蹊,快跑’,那边的女孩也才甩了星船,却没想,耀眼的金色极光,就落在星船三丈外,凝成了一小片落日金纱。 …… 云天海阁。 因为吴吉吐血病重,各方人等没人敢烦余求,全都找向余呦呦。 就是秦殊和张穗几人身上都被长辈们安排了任务。 余呦呦走到哪里,都有人要找她谈一谈。 “再说一遍……,我姓余!” 余呦呦从来没想过改名,“我爹为了我,连姓都改成一样的了,所以,为了我爹,你们说得再多,我都不会动摇。” “放心,我们也没打算劝你。” 秦殊瞄瞄四周,“我们就是过来,走个过场而已。” “就是,吴韶的错,不该每次都是余师叔背锅。” 他放弃了自己的人族血脉,是他的错,也是吴师叔祖自己惯出来的。 张穗性子直,没想过为难相处不错的师妹,“你放心,我们两不会劝你一句,跟我们溜溜,你还能少烦点。” “……” 余呦呦忍不住莞尔。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