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看不见! ———— 林牧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驱使自己要来沪市找江思甜。 他只知道挂断电话后,几乎是彻夜难眠。 人的内心深处总有属于自己的一点儿隐秘,林牧最近也有。 一种飘忽不定的思绪,常常搅扰着她的心,却又难以捉摸,难以把握,像一个猜不透的谜,在夜深人静之时缠绕在脑际,苦思而不得其解,久久难以入睡。 却终究只能把这个扑朔迷离、似是而非的猜测闷在自己的心里,永远也不敢求得解答,不敢试图证实。 林牧很怕,害怕有些东西一旦被证实,那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打乱。 但终究,破晓之前,林牧还是下定决心不管发生什么,此行务必要来。 因为,他心底最深处对江思甜莫名的担心。 于是匆忙之下买了车票,直往沪市奔行。 当赶到王亚凌下葬的墓地时,一眼便看到了伫立在斜坡上被细雨淋湿的江思甜,将手中唯一的伞抵在了她的头顶。 江思甜平时第一次主动将头伏在了他的肩膀。 不久,浑身湿透的两人一起离开墓园。但并没有急着回京城,而选择在附近的酒店暂住休整。 因为没有带来衣服,而且又因胸口与左臂的伤,林牧洗不了澡,只得把湿透的衣服脱掉,躺在床上取暖。 昨晚彻夜难眠,又加上白天一路奔波,困乏的林牧没多久就在床上睡着。 直到傍晚时分,房间的门被敲响才醒来。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林牧裹着被子下床将门打开,然后连看都没看一眼,快速回到床上躺下。 江思甜走进房间,已经换了一身全新的衣服,手上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 “被我吵醒了吧。”江思甜轻声问道。 “的确是。”在江思甜面前,林牧从来不会掩饰。 江思甜不再说话,将这些袋子放到桌子上,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走到林牧床前。 “稍稍坐起来一些,我帮你换药。” “你买药了?” 雨水不仅打湿了全身的衣服,还将包扎伤口的纱布浸湿,理论上确实需要重新处理一下。 江思甜不再说话,拿出袋子里的医用物品站在床边。 林牧拒绝不得,毕竟在angle杨来之前,都是江思甜来帮助所有队员做治疗处理的。 只好将身上的被子退了退,小心翼翼地坐起半个身子,露出强健的上半身。 “谁给你包扎过?”江思甜一眼看出林牧胸前的纱布不是通辽回来时的样子,于是小心问道。 “我姐呀,还能有谁?” “嗯,那我就放心了。”江思甜口是心非,然后小心翼翼的帮林牧拆纱布,重新包扎。 等到全部弄好,江思甜才松了一口气。 林牧感觉江思甜不经意碰到自己身体的手有些烫,余光中她的脸庞也较平时红润很多。但没有多想,只说了一句。 “谢谢你哈,真男人。” 说完,重新躺下,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江思甜也没说任何话,而是走到窗前,望着夜幕降临的雨景。 房间里静的可怕,除了呼吸声再无任何的声响。 一种说不清的情愫正在蔓延滋生。 林牧突然感觉有些恐惧。 于是为了打破这种气氛,林牧开口说道。 “真男人,吃过晚饭,咱俩一起回去吧。” 江思甜听到并未转头,依然望着窗外,默然说道。 “曾经一直以为, 心已死, 不再浪漫。 而在长长的等待之后, 在这样的思念里。 才知道, 寂寞, 不止限于你的悄然走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