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猛烈,有意识地控制着嘴,倒也可以发出声音。 “尊上会炼丹?”商人将灵植投入炉中。 游戏里的炼丹,只要放对药材就行。控制火候这种细活她还真没经验。 她摇头。 “那不就行了?” “我是不会,但可以学。”她撩起袖子在旁边蹲下来。 商人没动:“我的床可以让给您。” “不用,我好得很,不干活才难受。”她直接伸手去握扇子,商人本来也没用力,轻松就被她夺过去:“你去睡你的。虽然我没试过,但就是不让真火熄灭呗,我感受感受下就会了。” 她这么说,商人静默两秒,倒也没再坚持。 这鼎小丹炉摆放在墙边,和床榻各自一左一右。 疾雪扇火的时候得正对着墙,背对着床,虽然视野里看不见商人了,但能听见身后老旧的床榻传来咯吱一声响。 她当没听见,接着扇火。 过了一会,后面又传来衣料摩擦褪去的声音,床榻再次嘎吱响了几声后没了动静。 她的心思渐渐不在扇火这事上了。 商人既然睡觉会脱衣服,那面帘多半也会摘下来。 这不就是个好机会? 炉火越扇越旺,疾雪快速摇晃着手腕又等了三刻钟,身后没有再传来任何响动,只剩下匀称的呼吸声。 她这才把扇子搁地上,扭头去看。 谁想床边的帐幔恰好挡住了商人的整个脑袋,只能看见他一身雪白里衣,仰躺在榻。 那件堇色外袍被他工整地挂在一旁。 疾雪干脆站起来。 房间的地板因为年久失修,走一步都会咯吱叫一声,这具身体虽然修为高深但深受内伤,她费劲控制灵力汇聚于鞋底,这才无声无息靠近了床边。 接下来才是难点。 商人虽然之前自曝过修为不高,也许是谦虚,也许是真的,但不管怎样,多多少少修习过。她靠得太近,很可能会惊扰他的神识。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疾雪。 她再将灵力扩散至全身,掩去气息,弯下膝盖。 随便窥探别人的相貌,有点不太道德。疾雪认了,自己压根儿就不道德。但更不道德的是,让本人也发现这件不道德的事。 所以她明明可以正大光明一个跨步上前看,却要选择这种偷鸡摸狗的方式。 床顶不高,疾雪侧着前倾上身,把头先伸进去。 看一眼就行了,她穿进这游戏,最终也只是为了看一眼商人的脸。这是在原来的时代完成不了的执念。 而现在,这个执念就要达成。 她呼了口气,猛地低头,如冬日冰雪般的声音从下传来:“尊上趁夜是想对我做什么?” 疾雪:“……” 她和商人在黑暗中相视,也许不能称之为相视,毕竟面帘还挂在老地方,因为是法器,没有像布料那样勾勒出口鼻的痕迹。 真就一铁板。 “……结果你没睡啊?”她挑起一边眉毛。 “差那么一点。”商人慢慢坐起身来,懒懒地往软枕上一靠,两条长腿交叠着,在漆黑的底色中,像只优雅的猫:“是尊上炼好丹药了?” “还没。”丹炉烧得正旺,确实还没。 “那您刚才是要干什么?” 这个,她还没想好怎么找补,索性直说:“想看你的脸。” “为什么想看?” “我不说了吗,我喜欢你。” 商人:…… 对话陷入了不可解的死循环。 他没再开口,显然是在无视她。 疾雪倒也坦然,被发现就被发现,把椅子拉过来一坐,一副要和他深夜畅谈的模样:“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什么?” “之前,你和我一块儿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你是不是没有对我说敬称?” “敬称?” “就是,‘尊上’啊‘您’啊什么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