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上半身,想从楼梯上爬起来。 但她完好的右手要托着摔断的左手,光靠两条腿的力量,难以在楼梯上保持平衡。 而且,她腿上也满是磕撞出来的伤痕,不少位置青青紫紫,根本就使不上多大力气。 季轻轻咬着牙,试图用腰部的力量撑起身子,结果上半身稍稍一离地,就又重重地摔了回去,再度牵动左臂的伤势,疼得她闷哼一声,满头是汗。 可恶!怎么就是爬不起来?她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季轻轻愤恨地想着,忍着眼底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恨自己的不争气,要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更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放下自尊去求他,以致招来这样的羞辱。 他居然怀疑她在装可怜,以博取他的同情…… 呵,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想要的,就是他顾川华的同情! 顾川华看着季轻轻狼狈无状的样子,眉头紧拧,这个女人,一定要这么倔强吗? 他刚才也看出来了,她需要用另一只去固定那只伤手,所以才不好爬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在他回来之前,她一定尝试过了很多遍,却都以失败告终。 “不长记性的发女人,你真应该学会顺从。” 顾川华冷冷地道,不再跟季轻轻废话,直接蹲下身将她抱了起来,走向三楼的一个房间。 季轻轻大惊,立刻在顾川华怀里不安分地踢打:“你……你要抱我去哪里?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老实点!” 顾川华冷喝,侧脸避开季轻轻快要踢到自己脸上的脚丫子,沉声威胁,“再敢乱踢一下,我就把你扔到楼下去,让你的两条腿也摔断一下,省得这么不老实!” “……” 季轻轻摔断的胳膊还在一抽一抽的痛,闻言,立即将作妖的脚丫放下来了,不敢再使坏踢他。 顾川华见季轻轻终于老实下来,冷哼一声,踢开一扇门将她放到房间中央柔软的大床上。 别墅里,这种提供给客人居住的房间还有很多,顾川华本可以在二楼随便找一间房让季轻轻卧床休息,但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将她抱到了三楼,给她安排的房间离自己的卧室和书房很近。 大概是,她作为他的囚徒,他得随时掌控她的一举一动…… 又或者,他是担心那个贼万一真有什么同伙还藏在别墅,趁他不在出来加害她…… 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顾川华则不愿意去深想。 季轻轻躺在柔软如棉花糖一样的床上,身体往下陷,受伤的胳膊不能平放,只能微微举着,这么一来又牵动了伤势,她不适地皱了皱眉,却没有呼痛。 难得顾川华没有落井下石让她抱着断手滚回小木屋里等死,还肯挪个床让她躺一躺,她再要矫情地说不舒服,岂不是蹬鼻子上脸,不识好歹? 顾川华始终关注着季轻轻的动静,见她皱眉,娇俏的鼻头上又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床太过柔软,躺在上面容易往下陷,对于骨折的人来说并不合适。 顾川华不由沉下了脸,斥责道:“不舒服也不知道吭一声,你就准备这么捱过去是吧?”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但这个女人简直是水泥做的,脾气比男人还硬,真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