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监工转过身,背对季轻轻和中岛莎美,悄然从口袋里掏出那根铁打,竖着插进那两个小孔里……契合得严丝合缝。 这两个小孔果然就是被这根铁钉戳出来的。 哼,怪不得呢,他说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将这么粗长的铁钉带到乳香林?原来是谋划着害人呢! 阎监工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上泛出一丝冷笑。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做恶,真当他是吃素的不成? “阎监工,请问……你看出了什么吗?” 季轻轻见阎监工背对着自己,久久没有出声,不由询问道。 阎监工将铁钉放回口袋,暂时不打算将此事告诉季轻轻,转过身,淡淡地道:“据我观察,桶上的孔确实是人为所致,你的桶,的确是被人做了手脚。” 季轻轻摊了摊手:“阎监工,这下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你看,我真不是有意只采一桶乳香的,接连遇上这种意外,我也很无奈啊!” 阎监工点点头表示明白,“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相信你了。此事你是受害者,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我会调查清楚。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就这样吧,你们可以下班回去休息了。” 季轻轻略显讶然:“就……就这样?” 阎监工一看就是个难搞的人,她还以为说服他会比较困难,肯定还要解释良多的,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放了她一马,让她回去休息。 阎监工看着季轻轻:“不然呢,你觉得还要怎样?你要是不想回去,今晚想留在乳香林里过夜,我也不拦你。” 留在乳香林里过夜? 拜托,她才不要! 季轻轻赶紧摇头讪笑:“哈哈,阎监工真是幽默……那个,时间不早了,我这就先下班了哈,咱们明天见!” 说完,她就生怕阎监工反悔似的,赶紧溜了。 阎监工望着季轻轻那小鹿般跑走的背影,不由微微失笑。 前不久,他还觉得难得遇上了一个不怕自己的女人,结果,现在她就避他如洪水猛兽,啧! 阎监工一扭头,就发现被他忽视掉的中岛莎美仍杵在原地,正满脸纠结地望着他,半点没有抬脚离开这里的打算。 他皱了皱眉,冷声道:“季轻轻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中岛莎美咬了咬唇:“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她不是傻瓜,阎监工对她与季轻轻截然相反的态度,她自然感受出来了,心中不由一阵愤懑,却不敢表现在脸上。 阎监工不耐烦地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磨磨蹭蹭的!” 事实上,阎监工会对中岛莎美这么冷淡,不是没有原因的。 关于季轻轻的那些流言,阎监工作为岛上的监工,自然有所耳闻。不过,他并不是那种随便听信流言之人,相反,他听到这种明显具有针对性的流言时,第一反应是:这些流言究竟是谁制造出来的? 作为顾川华花大价钱请来的监工,阎监工的职责不仅仅是监察工人们的工作,还包括维护工人之间的安定,防止他们挑事生非,剔除掉一切破坏工人间团结的因素。 所以,遇到流言这种事,阎监工自然要调查一番。经过多方的探听,他最终确定:流言的雏形是从中岛莎美这个女人嘴里传出来的。 这个调查结果,让阎监工对中岛莎美的恶感更上一层楼,越发瞧不上这个表面看似无害,实在内里藏奸的女人,跟她说话的时候,自然就没什么好口气了。 现在,这个女人单独把他留下来说话,一副要告密的样子,他倒要看看,她又要搞什么妖蛾子。 中岛莎美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道:“阎监工,其实,你刚才查看那两只被做了手脚的桶时,应该已经有所发现了吧?” 阎监工眯了m.BJzJNf.coM